很显然,如果有途径搞到蝰蛇血清,这些人里肯定早就有人说话了!
现在的情况……可谓真的陷入了绝境!
屋内的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忙碌的护士们也感觉到室内的气氛无比压抑。
李向南摸着下巴,在室内踱起步来,搜肠刮肚。
他看向桌上一只马蹄表,沉默下去。
“咳咳,咳咳咳……”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咳嗽声将沉思中的李向南惊醒,他扭过头,现乔山卿已然醒了,正用那双眷恋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明白,那不是对自己,而是对这个世界的眷恋。
“乔同志!”现对方微微抬了抬手,李向南快步走出去。
“我……我都……听……到……了……你别为……为难……”
乔山卿的脸庞很黑,年纪看上去也只有五十来岁,周正的脸上除了风霜,还有刚毅,此时又多了点面对生死的坦然。
不等李向南说话,他又看向在一旁红着眼眶的杨云辉,“杨部……有十二车皮的煤在……在货运站……明天下午让我女儿恨晚……去收……咳咳咳……”
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给燕京供煤的事情,这话让所有人肃然起敬。
“山卿,别说了,别说了!”杨云辉的眼睛通红无比,默默拍着这位兄弟的带着血的貂绒。
沈千重扭过了头。
“老杨……我乔家……只能走到今天了……恨晚能守的住燕京的煤……就守!守不住的话……你莫要怪她啊……”
杨云辉这一刻,终于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下来,泣不成声。
生死离别。
无人可以保持住淡定。
这屋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李向南,都感觉胸膛里像是被岩浆点燃了一般。
难过,哀痛。
还有强烈的不甘。
这位人民企业家,临死之际,说的最多的,竟不是家里如何如何,而是关心着燕京这个冬天的煤能不能继续进来。
“爸,爸,爸爸……”
砰砰砰!
砰砰砰!
病房外传来一声声轻轻的拍打,一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女撕心裂肺的被她母亲抱着踢打着门。
“爸,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爸~”
沈千重回过头,眼眶通红,他看向李向南,意思不言而喻。
“开门吧!”李向南仰头望天,默默的闭了闭眼睛。
这意思不言而喻。
准备后事吧!
王德点点头,沉默的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呼啦啦就见乔家人扑进了屋。
“恨晚,别哭……爸……没事儿!”
“爸!”乔恨晚扑进他的怀里,已然梨花带雨,消瘦的脸上全是泪痕,她将父亲的手抓起来抚在自己脸上,很快血和泪便模糊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