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忽然天幕上有流星滑过,掌珠慌地坐起来,虔诚的许愿。
傅竟行看她闭着眼,不知念着什么,那样认真的样子。
“许了什么愿?”
他把她被风吹的微乱的鬓挂在耳后,顺势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不告诉你。”
掌珠难得的对他俏皮一笑,脸颊上的酒窝深邃甜蜜,诱的他忍不住低头吻下去。
怎么都吻不够,她的酒窝,她柔软的唇,羞怯的舌,到最后,他含着她的唇瓣不肯放开,就那样唇齿厮磨着,含混的呢喃:“珠儿,在这里给我好不好?”
掌珠被他吻的有些迷迷瞪瞪了,他说什么,她根本没有听清楚,只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傅竟行听着她软绵的嗓音在耳边,心里那一跟弦似骤然就绷断了。
以天为被,船为庐,这漫天星光,仿佛就是见证。
她在月色下,纯净的犹如初生婴儿,不着寸缕的肌肤,与这月光融为一体,黑是夜一样的深邃,白是月一样的洁净,傅竟行看着她闭上眼,这样乖顺的,把自己的全部展露在他的眼前。
他忽然生出后悔,不该答应她,杭州之行结束,他们就是陌生人。
他想要的是永远,不是朝夕的欢愉。
“留在我身边,聂掌珠,做我的人。”
他高挺的鼻梁抵住她柔软的鼻尖,温柔到极致的话语,却是强势的霸道和不容抗拒。
掌珠闭着眼睛轻轻的笑。
他爱她也好,只是一时兴起也罢,他心里有她也好,只是纯粹占有欲作祟也无所谓,她不想将来,所以都没有关系了。
这一刻,他大约对她是有一点真心的,那就够了。
像倾城之恋中的范柳原和白流苏,一座城市陷落成就了两人的爱情,有的时候,女人要的不多,那一点点的真心,就够了。
真的够了。
这些,已经远远过了她曾经所求的。
她笑的那样美好,笑的他的心脏都变的柔软了,他恨不得把这个小东西嵌入他的骨髓和血肉中去,再不分开了。
可她的手臂却缠住他的脖子,她第一次,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
月光下,她缓缓的睁开眼,漫天的星光都在她的瞳仁中。
“傅竟行。”
她难得这样轻柔叫他的名字。
可后来那么长的,没有她的余生里,支撑着他的,似乎就是这一晚的这一声,傅竟行。
“不要让我看轻你。”
她在他耳畔,轻轻的喃:“在我心里,傅竟行他言出必行,一言九鼎,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他的心脏重重的疼了一下,疼过之后,却是释然的笑出声来。
“好,好。”
他低头吻她,结实的手臂抱紧了她,将她整个人陷入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