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越闻言,冷笑了一下,回头看向呆的女人:“梓小姐,休书呢?拿给本王看看。”
梓雪妗下意识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几步走上前递给了他。
裴君越看了一眼她淡定若素的小脸,那里没有被挨欺负的苦瓜脸,这让他不由凝视了她半响。
“梓小姐,多年不见,你好像胆子变大了?”
在他的记忆中,这个梓雪妗一直是很胆小怕事的人,难道经过几年磋磨,让她变了一个人?
“越王爷,别小看多年不见,几年的光景会让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物是人非的。”梓雪妗红唇微扬道。
“看到了,果然如此。”裴君越浅笑的说着,打开了那封休书。
待仔细的看完,脸色阴沉,上面的严词大概就是说梓雪妗成婚四载一直无所出,让李府后继无人,受人耻笑,作为补偿用其嫁妆顶上。
“去传话,就说本王来了。”裴君越冷声说完,便向府里面走去。
梓雪妗见此,本能的跟了上去,有人给她撑腰,倒省得她出手了。
二人先后进了李府的会客大厅,裴君越自然而然的便坐在了主位上。
“你也坐。”
梓雪妗冲他扬了扬唇角,便坐在一侧的客椅上。
“越王爷,您为何要帮我?”梓雪妗不解道。
“梓小姐,本王小时候可还是你父亲的学生,难道你忘了?”裴君越薄唇扬着笑意。
“呃!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看来你不止不记得我,你还忘了礼节尊称。”裴君越听着她一句一个我的,笑道。
梓雪妗听着他挑理了,也只是尬笑了一下:“我好像真的忘了一些事情。”
正说着,门外传来急走的脚步声,二人同时看向门口,只见从外面走进来四五个人。
“臣妇见过越王爷。”尚书夫人刘氏这一行跪礼,后面的儿子闺女都跪了下来。
裴君越没有急着让他们免礼,而是不急不缓的喝着茶,待喝完,这才道:“李夫人,你府里的茶水怎么有点儿苦,是不是没有给本王上好茶啊?”
刘氏闻言,赶紧瞪向丫鬟:“蠢奴才,越王爷来此,岂能上普通茶水,还不快快换壶好茶来。”
训斥着,也不敢起身,毕竟这越王还没有话。
直到裴君越喝了新茶,这才淡淡道:“都起吧!”
“谢越王爷。”几人忍着膝盖上的麻痛,站起身。
“李夫人,听说你们尚书府将这梓雪妗给休了?”裴君越语气缓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