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江梨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简单洗漱了一下,江梨就打着哈欠下了楼。
听到声音,无邪转头看去,就看到了楼梯口穿着睡衣的江梨。
江梨的睡衣是什么样子的呢?
用无邪的话来说就是:坐到沙发上就是一坨屎。
还是粉色的屎。
江梨的睡衣,与其说是睡衣,更像个长筒罩子。
没有任何开合的从头一直到脚,下面有个供人钻进去的洞,上面有一个将头露出来的洞,戴上帽子就只剩下一张脸。
无邪打了个招呼:“小梨,醒了。”
江梨打了个哈欠:“嗯。”
随后踩着拖鞋下了楼。
走到客厅里,江梨坐到沙发上,将腿在沙发上一盘,用睡衣盖住,然后用腿压住睡衣的边边,戴上帽子。
一坨粉色的屎就做好了。
无邪看着江梨昨晚这一系列动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只要江梨这样一坐,一般情况下就不会动了。
果然。
江梨:“天真,你帮我拿个山竹呗。”
无邪看着茶几上,距离江梨不过一米的果盘。
“你没手?不会自己拿?”
江梨身子不动,伸了伸手:“够不着。”
无邪翻了个白眼,从果盘里拿了个山竹扔给了江梨。
“你就懒吧,这么近的距离你往前伸一下就够找了。”
江梨笑嘻嘻的接住山竹,剥开:“谢谢天真。”
听到无邪的抱怨,江梨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一个解释:“我要是往前的话,我睡衣后面就漏风了,到时候我还要动身体再压住后面的边边,很麻烦的好不好。”
王胖子的声音从江梨身后响起,由远及近:“哟,小梨妹妹醒了,今天怎么睡这么晚?”
江梨以前也有熬夜的时候,但大多数上午就醒了,很少有睡到这么晚的。
江梨吃了一口山竹:“胖胖,别说了,我昨天五点多睡的。”
王胖子惊讶:“怎么睡这么晚?”
他记得他们昨天凌晨一点就散场了。
江梨:“睡不着,就想事情,后来还是睡不着,就下楼拿了本书看。”
黑瞎子从阳台走了过来:“小老板今天白天别睡着了,不然晚上又睡不着了。”
黑瞎子一开窗户,一股冷风就从外面吹了进来。
江梨打了个哆嗦:“瞎瞎,快关窗。我要冷死了。”
无邪:“你也太夸张了吧。”
黑瞎子进来就把窗户关住了。
两人都没有提昨晚的事。
江梨是因为她一直如此。
一些事,想开了是洒脱,想不开就是逃避。
这次江梨是想开的。
黑瞎子不说,也是因为他性格如此,不在意。
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定义,江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他的朋友。
能被他称为朋友的不多,他也不知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为什么能成为他的朋友。
可能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江梨接着吃东西,没有搭理无邪。
吃完了一个山竹,江梨看着果盘里的东西,刚想叫无邪帮忙拿,就想到了黑瞎子也坐到了这里。
江梨看着右手边的黑瞎子:“瞎瞎,帮我拿把沙糖桔。”
黑瞎子坐直了身子,手伸向果盘:“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