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还没到达目的地。”风间琉璃沉吟道:“洛基……韩秋……我要在旧金山多停留些时日,有太多事情要弄清楚了。”
“好的。”樱井小暮柔声说:“注意安全,保重。”
……
法国蒙塔利维的一处沙滩,男人脱下风衣,打开沙滩小店的门。
两个女孩在一旁等待,清闲的一天从清晨开始。
源稚生乐于承认一个事实,自己不是开店当老板的料,这个沙滩小店一直在亏损,好在他有足够的钱去亏。
在日本他是黑道的皇帝,在法国他只是普通人。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好,他就想当个普通人。
钥匙插入,门锁拧动,开启的瞬间,源稚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哥哥,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绘梨衣忽然说,她搀扶着脑袋,看向远方。
源稚生回头看着绘梨衣和樱。
樱的表情很淡然,并无察觉到什么。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源稚生回答,尽力去回想。
他见过旅客在沙滩上写下名字,海浪没过沙滩,名字就消失。
就如同这样的场景,记忆的沙滩被冲刷着,有什么东西被抹去,有什么东西被更改。
“哥哥,韩秋不见了。”绘梨衣轻声说。
“韩秋……”源稚生皱起眉头,几秒后疑惑地问绘梨衣:“你刚刚说什么?”
绘梨衣歪着脑袋不知所措,“我忘了。”
忘了?源稚生闭上眼睛回想。
忘了什么呢?自己好像也忘了些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但能忘掉的事情会重要吗?记不住的人,重要吗?
可能以前很重要,以后不重要。
忘记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不重要了。
这是什么歪理,源稚生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忘掉的那些事情就是很重要,前所未有的重要。
“忘了……”源稚生低声嘀咕。
疑惑之际,手机响起。
陌生的号码让他想挂断,但一种直觉命令他接起。
好在还是接起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熟悉到源稚生有些颤抖。
一声“哥哥”,唤起少年时。
源稚女的语气焦急又慌张,他拼了命地重复“韩秋”这个名字,担心下一秒就会忘记。
“哥哥,你能过来一趟吗?”源稚女央求道。
源稚生果断应允:“好。”
已经打开的店门被再次锁上,暂停营业的招牌可能要挂很久。
“我尽快出赶过来,稚女。”源稚生说完,回头朝樱和绘梨衣点头示意。
“去吧,虽然我不太明白,但看得出来事情对你而言很重要。”樱说。
源稚生强调道:“也很危险,所以绘梨衣就不要去了。”
绘梨衣眨着眼睛,到嘴边的话被源稚生给堵了回去。
她就想跟去玩玩……玩一小会儿,真的是一小会儿。
“回来带你去旅游。”源稚生揉揉绘梨衣的头,保证道。
“嗯,好!”绘梨衣笑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