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也由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手脚无力。
“大人,这间屋子里怕是没有。”在卧房内现木箱的官兵道。
韩铮没回答,他看了看被挖的地方,又看了看其他位置。
灶房不大,可以选的位置并不多。
不在屋子的中央的话,哪个地方挖起来方便且隐蔽呢?
脑中一道灵光闪过,韩铮走到灶台前,把堆放在地方的柴火挪开,然后指着那块地道:“其他人先停下,来两个人挖这里。”
立刻有两个官兵上前。
他们并没有抱希望,但是才挖了不到半米,他们就挖出了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比在卧房里的箱子小一点,里面同样有个账本。
韩铮看了几页后放好,然后带着大家转向下一个被标记的地方——东厢房。
*
后院一直挖个不停,府衙内,衙役们好奇的不得了。
有几个想去后院看看,被庄主簿阻止。
“韩大人在查案,你们跟着去凑什么热闹,还不快去街上巡逻?如今咱们东海州情况特殊,你们务必做好手中的活,要是因为做不好连累本官被责骂,小心你们的皮!”
衙役们立刻低眉顺眼,同时应好,随即,他们鱼贯而出。
唯有一个衙役慢吞吞地,要走不走。
庄主簿瞥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快说。”
衙役朝后院的方向努努嘴,“大人,后面这么搞,别真的挖出什么东西。”
庄主簿摆摆手,“这后院早被咱们翻过,哪有什么东西。何况你看那屋子里的砖石,根本没有被挖过的痕迹,前知府才来几年,他若是挖了屋里的地,咱们能不知道?”
衙役一想觉得有道理,登时卸下了压在心头的大石。
*
韩铮带着人从上午挖到了晚上。
为了不引起怀疑,除了地图上标记的五处,其他房间也被官兵挖了一遍,当然,这些房间里没挖出东西。
不过整体来看,今日他们收获颇丰。
被标记的五个房间内都挖出了东西,其中有三个账本,两张东海州富人和京城官员的关系记录表。
因为担心庄主簿和衙役突然闯进屋子,韩铮没有仔细看,只大概扫了眼关系表。
在上面,他看到了好几个惠王党官员的名字。
他把东西拿给裴侍郎,裴侍郎难得露出激动的神情。
“有这些东西,惠王这次无论如何都会脱层皮。”
“但是咱们虽然拿到了证据,却不能这几天就走,刚挖完就走的话,他们会怀疑。”韩铮道:“我有一个既能保护证据安全,又保护我们安全的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侍郎:“你说。”
韩铮凑近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裴侍郎边听边点头。
*
这日过后,韩铮和裴侍郎依旧带着官兵们在州府内外转悠。
他们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找到,整天因为一点线索到处跑。
京城内,在黎语的等待中,方母和穆娘子做出了第一对棉花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