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艄上,蓝‘玉’胡和‘花’若雪相依而睡。
突然,周围的景‘色’一换,进入了一片宽阔的水域。
这陡然的转换,让蓝‘玉’胡惊慌的醒了,“大海!”
眼前一片浩瀚烟云,木船在这水天一‘色’金光闪闪的海面上,就像一片落叶,轻悠悠地漂动着,漂动着。
“好美的景‘色’!”
‘花’若雪也醒了,平时这样的景‘色’一年总要见上一两次,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美,不是景美,大概是她醉了,因为这个温暖的怀抱。
木船在海上行了一会,风向开始有些‘乱’,蓝‘玉’胡调了几次船帆,才终于让木船正常航行。
他弯下腰,看一看屋棚内的两人。
贺延还在木板上睡着,莫小悠则是跪坐在木板下,趴在贺延身下的木板上,一只手还握着他受伤的脚腕!
难道莫小悠为贺延运了那么久的内力,他太大意了,竟没有察觉。
太阳慢慢向上升起,贺延头晕晕的,失血和乏力让他很虚弱。
稍微动了动‘腿’脚,原来不是梦,脚筋真的断了,他睡着后就一直把这事当成噩梦一样,所以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验证梦是不是真的。
脚上还是温热的感觉,他坐起来,莫小悠还抓着他的脚腕,壹夜!
他为自己之前轻生的想法后悔不已,有人为了他的脚腕,一晚上没敢合眼,他却轻视自己的整个生命!
“小悠,小悠!”
贺延不再闹脾气,主动喊起莫小悠,想和她说声谢谢,这一晚他睡得很好,一点也不疼。
莫小悠睡意正浓,摆摆手,“别烦,好困!”
她自己说完话,把自己吓醒了,看着贺延,说:“你还疼吗?我有没有碰到你的伤口!”
这一晚总是提心吊胆,怕自己不小心压到贺延的‘腿’上去。
贺延笑了,“没有,一点也不疼,你要是困就睡在木板上,别跪着了,我可承受不起!”
“你受得起,你看你,这伤都是因为我你才受的,别说跪一晚上,就是再跪一天,我也愿意,只要你的脚能早点好!”莫小悠只要想到昨晚贺延那弯曲僵硬的手指,就能猜出他是有多痛!
蓝‘玉’胡从海水中刺到几条鱼,放在木盆中,说:“你们要是渴了就喝鱼血,饿了就忍耐些,要么吃生鱼,要晚上才能到秦州!”
饿是早饿了,可是要吃生鱼,莫小悠还真是下不了口!
‘花’若雪站起来,从屋棚的暗阁中拿出两个竹筒,又拿出一把锋利的匕。
她把鱼鳞片刮去,在鱼肚上划出一个口子,把鱼血滴到竹筒中。
这样放了几条鱼血后,竹筒已经满了。
她又用匕在鱼身上切下薄薄的一片,放在木盆中,再滴个两滴海水,说:“鱼片做好了,保准好吃!”
莫小悠在现在的电视上看过这种吃法,‘花’若雪真是太聪明了!
她拿起一片塞到嘴巴里,“嗯,真好吃,贺延,你也来一片。”
贺延直摇头,奈何莫小悠太热情,手中的鱼片已经碰到他的‘唇’。被‘逼’无奈,贺延只好皱着眉头,张开嘴巴。
慢慢的咀嚼着,眉头也松开了,他开始点点头,说:“好像真的不错呢!”
听到贺延说话,蓝‘玉’胡也笑了,看来只有莫小悠能解开他的心扉。
吃饱喝足以后,四人开始欣赏起这优美的海面。
看着大海,心‘胸’似乎也变得开阔了。海水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海‘波’是平稳如‘春’晨的西湖一样。偶尔微风,只吹起了绝细绝细的千万个粼粼的小皱纹。
这更使照晒于初夏之太阳光之下的,金光灿烂的水面显得温秀可喜。
太阳在西边留下最后一点光,美得让人想要挽留,原来携手夕阳可以这样‘浪’漫。
‘花’若雪依靠在蓝‘玉’胡怀中,他们的关系变得微妙,心照不宣,却又都懂!
看着前面一对人,莫小悠心中也起了涟漪,对蓝‘玉’胡的希冀彻底碎了!
“贺延,你好了以后,要回清风山庄吗?”
她不想再注视那两人曼妙的后背,互‘乱’找个话题,想分散自己的心。
贺延岂能不知莫小悠心中所想,双手垫在头下,说:“等喝了你和楚陵寒的喜酒我再回去!”
莫小悠坐在他对面的木板上,小船太小,她就是想出去走走,也怕打扰了别人的兴致。
只能坐着,双手抱住息的膝盖,孤影自怜的说:“唉,我怕是这辈子嫁不出了!楚陵寒和我大概没这个缘分!”
贺延看着她那寒酸的样子,嘲笑道:“也是,作了皇帝的‘女’人,将来可是要和后宫千妃嫔争一个男子,万一被厌烦了,这辈子多惨啊!”
莫小悠瘪瘪嘴,就算楚陵寒承诺过后宫只会有她一个,可是她是傻瓜吗?怎么会相信这样不切实际的话!&1t;!--139389+dsuaahhh+31939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