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劝你不要把路走窄了。师兄我可是传功殿长老,你以后用到师兄的地方还很多。”
江山满脸惊恐,“徐师兄,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在落霞宗孤苦无依,只有师尊一个人能依靠了!你不觉得这些话对我这样的农村孩子说出来,有点过分吗?”
【到底是谁威胁谁呀?】徐松林咬牙切齿,“咱能不能不要再提凌师叔的事了?”
“可是,师尊很缺钱的。”江山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徐松林吐血三升。
“好,你厉害!”徐松林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表面上一脸无辜,其实肚里的坏水足得很。
“说吧,你想要什么?”
“师兄,我刚入门,没有多少功德的。”
老徐头一听是功德,顿时松了口气。索性也没太在意太多细节。
他是传功殿长老,想要看什么典籍随便借阅。功德对他来说没什么用。
只要江山不要灵石就行。
“多少?”
“不多。换这些功法用的功德,能不能给师弟免了?”江山说着拿出一枚腰牌。
老徐头眼皮跳了跳,这令牌的样式明显不是内门弟子所有,其真正的主人应该是一位执事长老。
【莫非这是凌师叔的腰牌?要真是这样的话,就算冒点风险也值得。】
“好吧,腰牌给我!”
老徐头接过腰牌,猥琐的贴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他好像从这腰牌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馊臭之味,当即狐疑起来。
【也对,凌师叔沉迷炼丹,一炼就是几个月。没顾得上洗澡也属正常。哎呀,如此说来,这味道应该是凌师叔的体味呀!】
想到此处,徐松林抓住令牌轻轻亲了一口,然后还觉得不过瘾,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头上咸思思的,味道有些腥臭,可是入口细品又有些回苦。
腰牌对于每一位落霞宗长老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物品,为免丢失,这东西大多都是被贴身携带。
徐松林幻想着凌彩衣的玉指在腰牌上慢慢摸索的场景,不禁心头痒。
他抱着腰牌不舍的又舔了两口,然后就是一阵猥琐的窃笑。【嗯——上头!】
江山觉得有点恶心,他亲眼看见这块腰牌是吴长兴从“后面”拿出来的。即便具体过程没有看得十分详细,但是从色香味来看,必是股道出品无疑。
最后,这老家伙终于想起来要做的事。拿着腰牌在他的铜镜上一扫,将腰牌上的功德消耗记录抹除。
然后,徐松林两只昏黄老眼看着上边的数字,差点掉出来!
二十六万功德!
噗!
一口老血差点喷在江山单纯无辜的脸上。
他此刻才想起来,江山可是足足拓印了二十五本功法。从价格来看,应该都是高阶功法。这笔功德可是走得他的账啊!
“嘿!师兄,师兄!好了吗?”
不等徐松林回过神来,江山使劲掰开他的手,把腰牌抠了出来,收进储物戒。
“师兄慷慨解囊,师弟感恩不尽。若是我们落霞宗人人都如师兄一般关爱后辈,何愁不能一统金瓶洲啊?”
徐松林使劲掐着人中,他觉得大脑有些晕,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你别走……”
“师兄,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是天色不早了,我还得把腰牌还给吴长老呢!”
“吴长老?哪个吴长老?”徐松林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劲。
“当然是库房的吴长兴吴师兄啦!”江山一脸钦佩之色,“要说咱们落霞宗的长老,真的是一个比一个人品高洁。吴长老知道我刚入门没有功德拓印功法,特意把他的腰牌借给我,让我随便刷。这么好的人如今可不多见啊!”
噗!
徐松林先是喷出一口血,然后回忆着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以及吴长兴平日将此令牌放置的位置……
往日里他可没少调侃吴老二的癖好,此时想起刚才自己还在那牌子上舔了几口,顿时肠胃里翻江倒海。
“额——哇——”
“师兄,你没事吧?”江山帮忙拍打后背,焦急的问道。
“我没事……我就是吃坏了东西,肠胃有些不舒服。额——哇——吐出去就好多了。”
“我看你这样子好像很难受,有病不能硬撑着。要不我帮你去师父那求两粒丹药吧?”
徐松林好像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师弟还是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