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村子里,有个女孩名叫玉芳,她可是村里的“名人”,只是这名声并不怎么好。玉芳长得丑陋,而且是个不讲理的狠角色。如果仅仅是丑,而心地善良的话,或许早就嫁人了,可就因为她的坏脾气,到了该成婚的年纪还待字闺中。看着同龄人都已结婚生子,孩子都上私立学校了,玉芳却依旧无人问津。
根子自幼父母双亡,是奶奶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所以根子特别孝顺奶奶。根家非常贫穷,这也导致根子年龄很大了还未能娶亲。玉芳和根子经人介绍相亲,玉芳对根子的家境十分不满,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除了根子这样的人,谁还会娶她呢?但玉芳眼里容不下奶奶,她提出在嫁过去之前要和奶奶分家。根子一听,立马拉下脸来,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了,还说:“那我们就算了吧,要我做这样一件不孝的事,我宁愿光棍一辈子。”说完,就毫不客气地转身离开了。
这可把玉芳气坏了,她心想不结婚就不结婚,一直待在娘家也挺好的。可玉芳待在娘家让她的家人忧心不已,自家姑娘嫁不出去,这会被人笑话的。家人好说歹说,玉芳就是不松口。最后她娘无奈地说:“我觉得老太太活不了多少年了,你就忍耐一段时间,只要你愿意嫁过去,我给你一枚金戒指当陪嫁。”玉芳听了这话,想了想,老太太已经85岁了,想必没几年活头了,而且还有金戒指陪嫁,自己脸上也有光,于是就同意了。
玉芳结婚后,就盼着老太太快点去世。她对奶奶一点也不好,经常趁孙子不在的时候,对奶奶指手画脚,嫌弃奶奶老了还要拖累孙子。奶奶被她骂得直抹眼泪,却不敢向孙子抱怨,害怕影响他们的感情。
几个月后,玉芳怀孕了,根子和奶奶都很高兴。根子考虑到将来孩子出生花费会更大,就外出打工了,打算等玉芳快生的时候再回来。根子临走时还叮嘱玉芳要多担待奶奶,老人辛苦了一辈子,要孝顺她。玉芳却白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我没不给她饭吃,也没不给她水喝,你看我哪里不孝顺了?”根子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气,因为玉芳怀着他的孩子,他现在不敢惹她生气。
奶奶一直把根子送到路边,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在村里种田的收入实在是难以维持生计。看着根子走远了,奶奶两行浊泪流下,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老太太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玉芳站在门槛前,玉芳把一个包裹扔到老太太怀里,嘴巴一撅,冷冷地说:“我一看见你就烦,你走吧,别让我再见到你。”奶奶惊呆了,没想到根子刚走,玉芳就要把自己赶出去。她泪流满面地问:“你不怕我责怪你吗?”玉芳冷笑一声:“你个老不死的,你还好意思这么说,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早就该入土了,别在这儿吃我肚子里孙子的口粮。”奶奶面对这样不讲理的玉芳,没有办法,只好擦着眼泪离开了。
奶奶把废弃的柴房打扫干净,住了进去。村民们看到奶奶住在柴房里,都觉得玉芳不对。老太太却赶紧解释说玉芳很孝顺,是自己要搬出去的,大家只能无奈地叹息,都感叹老太太为了这么一个无耻的人保住脸面,真是用心良苦。村民们看奶奶可怜,不时会给她送一把米、几个地瓜,好让她不至于挨饿。
一天,奶奶上山砍柴的时候,遇到一只独眼狗,那狗一直跟着她,怎么赶都赶不走。奶奶伤心地对狗说:“你这只傻狗跟着我干什么?我自己都吃不饱,可养不了你啊。哎,也罢,既然我们有缘,就跟我回家吧,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从那天起,奶奶就多了个伴,她给独眼狗取名叫小黑。小黑一直陪伴着奶奶。
玉芳以为奶奶没了依靠,很快就会死掉,可她想错了。几个月过去了,奶奶不仅没有饿死,还活得很好。这一天,玉芳经过柴房时,突然闻到一股扑鼻的肉香,她好奇地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奶奶正在用石块灶炖肉。老太太一看到是玉芳,吓得脸都青了。玉芳气坏了,不顾自己的大肚子,不由分说地拉着奶奶,在她全身上下搜了一遍,边搜边骂:“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藏私房钱了?快把钱交出来。”可是她搜了两遍,还把奶奶用稻草铺的床翻了个遍,却连半个子儿都没找到。
突然,小黑冲了进来,咧嘴笑着对着玉芳不停地吠叫。玉芳吓了一跳,赶紧躲到老太太身后。奶奶只怕伤了玉芳肚子里的孩子,赶紧喝退了独眼狗。玉芳看到狗出去了,又凶了起来,她什么也没找到,就气呼呼地把锅里的肉直接拿走了,还理直气壮地说:“你都这么老了,还吃肉,是时候让我肚子里的宝宝补补了。”奶奶看着她的背影,欲哭无泪。
打那以后,玉芳经常在柴房附近散步,终于发现肉的来源是小黑。小黑有时会叼来野兔,有时是山鼠。玉芳就打起了小黑的主意,她想如果把狗占为己有,不就能经常吃肉了吗?于是她找到奶奶,让奶奶把狗给她。奶奶一听就不高兴了,说:“你甚至要从我身边抢一只狗,再说了,它跟不跟你走,不是我能决定的。”就在这个时候,小黑摇着尾巴,嘴里叼着一只兔子回来了,看到玉芳立刻放下野兔,对着她直叫。玉芳大声骂道:“你这死狗,给老娘闭嘴。”可是小黑根本不听她的,这回它狂叫着,还摆出准备跳跃的姿势。奶奶赶紧喊了一声:“小黑坐下。”小黑这才委屈地看了老奶奶一眼,顺从地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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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芳趁机说:“你把狗给我,我把它拉走了。”一开始,奶奶拒绝了,可玉芳竟然开始恶毒地诅咒根子,奶奶只好流着泪,把小黑套上绳子交给了她。玉芳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和小黑好好相处几天,小黑自然会听自己的话。可是她想错了,她把小黑绑了几天,小黑终于不再闹了,她给小黑端饭吃,小黑连闻都不闻,只是无精打采地趴着。
玉芳气急了,一个恶毒的想法立刻滋生出来,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别人也别想用。说干就干,玉芳拿了一根木棒,当头给小黑一棍子。可怜的小黑呜咽了一声,然后昏死过去。碰巧有村民经过,见她要杀小黑,赶紧跑去告诉奶奶。但当奶奶气喘吁吁地赶来时,已经太晚了。玉芳已将小黑的皮从头部剥下一半。奶奶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小黑尖叫起来,随后就晕倒了,幸好有人及时扶住了她。
突然有人看到小黑的后腿微微动了一下,惊叫道:“它没有死。”玉芳抬起头,凶狠地笑了笑:“当然,我知道它还没死,趁狗还没死的时候剥皮,这种肉最好吃。”人们对她的残忍行为感到发指,一个个怒视着她。但大家看到她是个孕妇,不敢上前阻止,而玉芳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剥皮。
这个时候,奶奶醒了,冲上去拉开玉芳,却冷不丁被她推了一把。奶奶仰面倒下,头着地后血突然流了出来。大家一看吓坏了,连忙去扶。玉芳也吓了一跳,但没过一会儿,她就恶狠狠地说:“直接摔死就好,不要瘫了,给我们带来麻烦。”
玉芳的话彻底激怒了所有人,隔壁的三姨儿忍不住上前给了她一巴掌,骂道:“你是个不人道的东西,你甚至不如动物。”玉芳哪里肯吃亏,她毫不示弱地捡起那根砸小黑的木棍,要敲向三姨儿的头,三姨儿手快,一把抓住木棒。这时有人喊道:“老太太已经走了。”三姨儿一听,赶紧扑过去哭了起来。玉芳把木棒一扔,冷冷地说:“死了就好。”
她的声音刚落下,突然听到她尖叫起来。大家回头一看,只见玉芳的脖子被血肉模糊的小黑咬着,小黑已经被血染红的牙齿死死咬住玉芳,任玉芳怎么拍打,它就是不放手。这样悲惨的场面让众人都吓坏了,当大家反应过来去帮玉芳的时候,玉芳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小黑终于也死了,但它的牙齿仍然紧紧咬着玉芳。大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从玉芳身上弄开。
根家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联系根子,只好先将就着办丧事。谁知道头七那天,根子嚎叫着回来了。一到家就扑通一声跪在奶奶的画像前,连续敲了49个响头,额头都磕得血流不止。
大伙问他是怎么知道消息的,他痛哭着说:“几天前,我工作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头,一直昏迷不醒。虽然身体动弹不得,但我的灵魂似乎脱离了身体,附在小黑身上。当我看到奶奶过着如此悲惨的生活时,心疼极了,就想尽办法让奶奶过得好一些。小黑瞎了一只眼,也许是暗示我自己有眼无珠,娶了个恶媳妇回来。我只记得玉芳在剥狗皮的时候,痛得我死去活来,这一疼,我就醒了。我问医生,才知道我连续昏迷了五天,我回忆起昏迷时的事情,感觉一切都那么真实,只是这五天,好像我已经在小黑身上待了五个月了。”
大伙儿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如果不相信的话,根本没有人通知根,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经历的呢?过了半天,三姨儿才小声提出问题:“你说小黑剥皮的时候,你就醒了。你知道玉芳是怎么死的吗?”根子听了三姨儿的话,眼睛瞪得大大的,他颤抖着问道:“玉芳死了?”大家面面相觑,原来他还不知道玉芳已经不在了。根看大家都不说话,突然明白了,他以为玉芳只是回了娘家。他忍不住仰面痛哭,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大家也陪着他流泪,这个家庭真是太可怜了。
后来,根子找了个寺庙,落发为僧,从此不问世事。这便是恶妇玉芳的故事,她长得丑还虐待老人,下此毒手,一时之间两条性命消逝,好好的一个家也散了,真是人若不孝顺,连狗都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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