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姻打量着眼前的房间,“我睡了多久?”
祁若晨微微思索了一番,“嗯……两个月吧。”
白姻有些讶异,“居然这么久。”
过了这么久,那个变态男人也不知逃到哪去。
估计都养好伤了,下次要杀他可能有些难了。
不过,缚灵阵应当还没炼成,被她破坏掉了也算是报仇了。
祁若晨瞪圆了眼,难以相信的看着白姻,“这还久?你当本命剑断是开玩笑呢?而且你还被雷域反噬,没当场兵解都算命大。幸好有我,你如今才能这么快醒过来。”
说着又自信的拍了拍胸膛,满脸都是自豪之色。
白姻疑惑问道,“你当时也在那儿?”
祁若晨摇摇头,“没有,我上山采药,你突然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跟前,我就把你捡回来了。”
“听我爹说,你独自找缚灵阵,跟邪灵打架了?”
“打着玩而已。”白姻不想提这件事,直接岔开话题,“传言不是说你兵解了吗?你还有棺材密室呢,怎么如今还活着?”
祁若晨摆摆手,“那是我自己传的。死人比活人要自在得多,我现在就很好。至于你说的那什么棺材密室……那是我给自己准备的,你进去了?”
白姻心虚的移开目光,心道总不能当着他的面说把他里面的东西都搬空了吧?
“呃,你爹也去了。”
祁若晨:“那么隐秘的地方你们都能找到……”
听到这,白姻更加心虚……
这谁能想到,还能遇上正主啊。
祁若晨瞧着白姻苍白的脸色,虚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也不好继续拉着她说话,给她掖了掖被角,“行了,你好好休息。还没完全恢复之前,都不能用灵力啊。”
白姻轻轻“嗯”了一声,才说了这么会话都感觉到疲倦,这具身体真有些不行,这样想着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祁若晨走了出去,抬眸便看见祁阳坐在石桌旁喝酒,见他出来,冷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想搭理他。
两个月了,这小老头还没原谅他呢。
自从两个月前捡回小师侄,祁阳也突然出现,正好撞见了他们。
修士若修炼得好,生命也会随之延长,可他看上去老了许多,头更加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
祁阳跟着他回来,只有在医治小师侄的时候才会出声,其他时候都板着一张脸,看见他也没个好脸色,当他是个空气,完全无视他。
祁若晨内心愧疚,缓缓走过去,结结实实的跪下,垂头祈求道,“爹,您还是罚我吧,别不理我。”
“老夫哪敢啊,你翅膀硬了,都敢假死骗老夫,这些年,所有人都说你死了,都说亲眼看见你自爆了,你的命灯也熄灭了。可老夫不信,到处寻你,都找不到……”祁阳说着,本来强硬的语气却染上了一抹哽咽,声音颤抖难耐。
“你明明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不回来看看老夫?哪怕……哪怕你不能出现,你捎个信儿告诉老夫……你还活着也行啊。”
“可你什么也没有做,离开这么多年,音信全无……你……还在怨爹吗?啊?阿晨……这么多年,你,还在怨爹吗?所以你才不愿意回来……”
听到祁阳唤他的名字,面对祁阳的句句逼问,祁若晨早已泣不成声,低着头用力的摇着,眼泪却大颗大颗往下掉。
“不是……爹,不是……我没有怨过爹,我是怕……爹见到我会生气,孩儿错了……”
他又何尝不想回去,可他没办法,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不能说。
祁阳想知道当年究竟生了什么,可祁若晨只一个劲的说自己错了,却不愿意透露当年的事。
祁若晨身体佝偻着,埋着头哭,什么也问不出来。
祁阳被气笑了,“都到今天了,你还不愿意说?”
“……”
“好……好……”祁阳随手抹掉脸上的泪,也不再追问,“行了,起来吧。陪爹喝点酒。”
“哎,哎。”祁若晨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坐在祁阳身旁的石椅上。
几杯酒下肚,祁若晨就醉了,喝醉时整个人懵懵的,脸颊酡红,耳尖透着粉色,直挺挺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乖极了。
祁阳问什么,他就乖乖的答什么,胡言乱语说了很多,到最后栽倒在桌上,彻底睡死过去。
真不经喝。
啧,儿子跟老子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