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姻这才终于得以缓了口气,生无可恋的大口大口呼吸着,仿佛被吸干了精气一样。
“什么东西啊?差点把我砸死!”
祁阳道:“明祲?”
“什么?”白姻猛的弹跳起来,大步走到那人身边,将他的头掰过来。
果然是明祲。
此时的他浑身伤痕,气若游丝,像是随时凋零枯萎的花。
“快救一救。”
祁若晨看了一眼明祲,微微蹙起眉头,欲言又止的看向白姻,但什么都没说,给他喂了一颗丹药,又将人抱到里屋躺下。
“他没事,就皮外伤看着较严重些罢了。让他好好睡一觉,自己恢复就行。”
白姻瞥了一眼床上的明祲,微微松了一口气,“真没事?”
祁若晨道:“放心吧,他身体壮的跟牛一样,一点事没有。倒是你,本来身体就虚弱,还被他砸了一下,我看你比较要紧些。”
白姻将手往后藏了藏,毫不在意的笑道,“我?我什么事都没有,身体早已经好了。”
祁若晨拉住转身要走的白姻,将她藏着的手拉到跟前,“躲什么?你好没好我能不知道?老实过来。”
白姻的手不住的颤抖,白皙纤细的手腕都红了一圈,手背也有些红肿。
白姻心虚的想抽回手,“就红了一点,没事。”
祁若晨拿出药膏,仔细小心的给她的手抹上,生怕手重了弄疼她。
“哪里没事?”祁若晨看着白姻手上的红肿,心疼的眼眶都红了,“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的时候你不小心磕着了,还哭着要抱抱,得我们几个轮着哄才能好。你现在手都肿了一大块了,你怎么还藏着掖着呢?”
“我们不在的时候,歆歆受委屈了吧?肯定是!”祁若晨自问自答,还笃定了自己的说法。
“……”
“……”
旁边的祁阳看了一眼,摇摇头走了。
这傻孩子,要是真的柳毓歆,这会肯定哭着喊着疼了,可身体里面的又不是柳毓歆。
面对祁若晨的话,白姻浑身不自在,很想夺门而出,可是他抓着手,想跑也跑不了。
祁若晨越想越义愤填膺,怒气冲冲道:“是谁趁师兄不在欺负了你,你告诉师叔,师叔替你做主!”
白姻道:“师叔你想多了,哪有人敢欺负我啊!”
祁若晨听到白姻这么说,越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但她不说,也问不出来,祁若晨只能叮嘱白姻回去好好休息。
得了自由,白姻立刻夺门而出。看着白姻走远,祁若晨把目光转向床上的明祲,眼中似有寒光闪过。
……
第二天,白姻起了个大早,打开门被一个人影吓了一跳。
想骂人的话在看到跪在地上的明祲,硬生生咽了回去。
白姻长吁了一口气,“你跪在这干什么?起来。”
“师尊……师叔祖都告诉弟子了,对不起师尊,师尊受了伤,还被弟子砸到……定然很疼吧?”明祲说着,声音都在颤抖,看着白姻的眼中溢满眼泪,满是心疼和愧疚。
白姻俯身去扶他,“原来是这事啊,师尊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别听你师叔祖瞎说。”
祁若晨靠在柱子上,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这边,“我哪有瞎说,你昨天差点被他砸吐血了。好不容易稳固的丹田差点又要散了。”
明祲闻言,眼中的愧疚更甚,执拗着不肯起身。
白姻狠狠瞪了祁若晨一眼。
砸一下哪里有他说的那么严重!看把她徒儿吓成什么样了。
简直是危言耸听!
眼见着拽不起明祲,白姻只能换了办法,“师叔,我想吃肉包子。”
明祲见有弥补的机会,抬起头道,“我……弟子去买。”
“不用,师叔买的包子更好吃。”白姻说着,笑盈盈的看向祁若晨,眼中满是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