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叶连忙扶着他:“师尊!”
叔孙茗眼角抽搐了一下,便听长孙季惊叫道:“好强的气势!”
岛主、长老们都是一惊,大长老连忙问道:“什么气势?那少年的气势?”
长孙季却没有回答,只是朝唐逍远去的方向看去,然后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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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逍怀里,房谱蓝和凌步芳都有些小脸晕红,似乎长到这么大,她们还没有这样被一个男子抱住过。但看看唐逍那有几分着急的脸色,凌步芳本想问句什么的,却没问出来。
幸好唐逍也并没有抱她们多久,身形如电般掠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圣山脚下,一个小小的山坳里。这儿有几块大石头,唐逍便在石头背后落了下来。
刚刚把两个女子放下,他已盘膝而坐,双目紧闭,进入了修炼之中。
房谱蓝忍不住问道:“他……他这是怎么了?”
凌步芳叹了一声:“我不知道,应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唉,好像唐公子也不是怎么聪明啊,那种情况下,自己出了问题,还想着把我们带出来,他就不怕逃不掉吗?”
房谱蓝咬着下唇:“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从来不抛弃同伴!”
凌步芳看着她,忽然笑道:“当初师尊可是想把你嫁给他的,你还记得不?”
她和房谱蓝其实应该是师姐妹,殿主颜容,就是她们的师尊。
房谱蓝俏脸一红,张张小嘴,却突然眼圈红了:“师尊……被他们害死了!”
凌步芳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地叹了口气:“都是争权夺利害的!”
房谱蓝低着头,又过了一会儿,抬起头问道:“大……大师姐,四年前,你是不是被谁欺迫,才非要把我赶出圣光殿,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去大平房的?”
她问这话的时候,脸色很有几分纠结,还有几分忐忑不安。
凌步芳沉默了一下,幽幽地叹道:“我知道这件事一直横亘在你心里,毕竟我们师姐妹的感情一直那么好。以前我不敢说,因为我知道我扛不起那份责任。不过现在说也无妨了,圣光殿终究还是在我的手里被毁掉了,我对不起师尊……”
她忽然蹲下身来,双手抱肩,呜呜地哭了起来。
房谱蓝怔怔地看着,轻轻走到她身边,也蹲下身,抱着她肩膀,默默地陪她流泪。
哭了好一会儿,凌步芳才抬起头,痴痴地看着前方,双眸却似没有焦距。
房谱蓝忍不住叫了一声:“大师姐……”
凌步芳回头看着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还肯叫我大师姐……四年前,师尊被他们抓去,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百余道伤口,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她告诉我,他们想要圣光殿的上殿令牌,为此整整折磨了她三天三夜,剥夺了她所有的修为与生机……”
房谱蓝忍不住哭了起来。
凌步芳双眸中却没有眼泪,只有一抹重重的仇恨:“师尊没有把上殿令牌给他们,她藏在了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她嘱咐了我三件事,其一是保住令牌,第二是照顾好师弟师妹们,第三,就是一定要保护好你!”
房谱蓝一惊,似乎连哭泣都忘记了,只是用手指着自己:“我?”
凌步芳点点头,苦涩地笑道:“但我知道,哪一件事我都做不到。第一件,我只能把令牌取出来,丢在一个谁也没办法下去的地方。那是我们圣光殿的根,可是我不说,谁也不知道令牌还在不在我手里,他们也就不敢过于逼迫我。反正我保不住的,他们也别想得到。第二件,我只能尽力周旋,可是也有十几个师弟妹离开了圣光殿,甚至有两三个被他们杀了!我有罪,我没能保护好大家,我对不起师尊、对不起圣光殿……”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房谱蓝却怔怔的,不知道要不要安慰她。
好一会儿,凌步芳才勉强止住哭泣,接着道:“而第三件事,我知道我肯定保不住你。师尊说过,她曾找到一位神秘人,为我们殿中弟子都算了一卦,只有你才是复兴圣光殿的希望,而我只能辅助你,其他弟子则都无关紧要。所以师尊才让我务必保护好你,可是我哪有什么办法,不管是哪位岛主还是长老、圣女,都不是我能违抗的。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你逐出圣光殿,避开锋头,再让何尘师妹去保护你!”
房谱蓝一惊:“何尘师姐这几年一直对我很好,是你安排的?”
凌步芳叹了口气:“傻丫头,你想想,何尘师妹在四年前和你一向不熟悉,她又是胆小怕事的人,怎么会突然间与你成了好朋友?而且,以她的实力,有些事情,她能解决吗?”
房谱蓝仔细想了想,突然一下子抱住凌步芳,哭道:“大师姐,我误会你了……”
凌步芳想说“你何止误会我,还差点害死我了”,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知道,唐逍今天是安着心要为房谱蓝报仇的,她说谁欺负她,唐逍就会杀了谁。不过当时凌步芳已经绝望了,圣光殿摇摇欲坠,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加上看到房谱蓝回来,而她又不知道唐逍的真正实力,所以她觉得,如果唐逍真的杀了她,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如果不是余清叶及时赶到,她恐怕真的已经死在唐逍手下了。
想到唐逍,她又忍不住看过去。现在唐逍是她们唯一的希望,他要死了,她们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