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阎国明团长,却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心中五味杂陈。他梦寐以求的武器,竟然落入了敌手,更准确地说,是被陈浩——一个假扮的日本商人,巧妙地夺走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郭文志,他的行为,已经逾越了道德的底线,几乎可以贴上“叛国”的标签。
但就在这时,陈浩的一句话,如同春风拂面,瞬间吹散了室内的阴霾:“这些枪支弹药,就当作是我给你们八路军的第一份见面礼吧。”
两百余条枪,足以组建两个步兵连的庞大数量,让在场的众人惊愕不已。红四团,这个一直只有两个连作为门面的队伍,竟然在陈浩的一句话中,实力瞬间翻倍。这份慷慨,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阎团长脸上的阴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沐春风的笑容。他嘴上虽说着“无功不受禄”,但手中的枪却如同磁铁般紧紧吸附着他,那份爱不释手,显然并非言不由衷。
中正式步枪,仿自德国的毛瑟骑枪,短小精悍,便于携带,却又在刺刀的长度上做了加法,使得在拼刺刀时依然能够占据上风。相比老旧的汉阳造,它们无疑是天壤之别。汉阳造的老枪们,枪膛线早已磨损不堪,百米之外射击,几乎等同于盲射。即便是枪法再好的战士,也无法保证子弹能够准确击中目标。
而陈浩,这位看似慷慨的商人,对这些武器却毫不在意。毕竟,它们是用假钞换来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的大方,让众人喜笑颜开,对他的好感也油然而生。
阎国明更是心花怒放。加上缴获的武器装备,他们红四团现在已经拥有了一个营的装备储备。招募三百名新兵,再用老兵带新兵的方式,半个团的战斗力便能够迅形成。
从此,红四团终于能够摆脱那捉襟见肘的日子,迎接属于他们的崭新篇章。在那片烽火连天的岁月里,有两个花架子孤零零地撑着门面,仿佛是风中残烛,摇曳生辉却难掩空虚。
人们提及五连、九连,心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七连、八连乃至更多连队的壮阔图景,殊不知,那不过是虚妄的泡沫,连一丝影子都不曾留下,更别提什么架子。
团长之位,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如履薄冰。他领着一支队伍,人数却连人家一个营的零头都及不上,走到哪里,心里都像揣着只兔子,七上八下。
直到有一天,那半个团的兵力终于落入掌心,他才仿佛找到了脊梁骨,腰杆儿也挺直了几分。
贼九摆弄着那把中正式步枪,最终还是放下了。他转头对陈浩说:“你提的那个真田,听说是个神枪手,四五百米外取人级,如探囊取物。”
“对付这种人,人海战术根本行不通。你还没近身,就被他一枪毙命了。”贼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敬畏。
他的师傅谢老凿,就是栽在了真田的手里。贼九自己也曾与真田对狙,结果不言而喻,真田至今仍活得好好的,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位是张三同志,我们连的神枪手之最。”赵辰搂着贼九的肩膀,一脸自豪地向陈浩介绍道。
一旁的齐志武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心中暗想:什么时候张三成了你赵大脑袋的人了?要不是看在土豪同志的面子上,他早就拉着赵辰理论一番了。
阎国明对真田也有所耳闻,他缓缓说道:“真田茗,现任少佐军衔。原本只是个技术军官,手下不过一队神枪手。但因其家族在日军中势力庞大,竟给他安排了个步兵大队长的职位,手下兵马近千人。”
“若他带着大队人马赶来,惭愧地说,我们红四团恐怕仍不是其对手。”阎国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忧虑。
日军训练有素,武器装备又占优势。根据目前的经验来看,想要与之抗衡,至少需要多出一倍乃至两倍的兵力。
凌织羽一直静静地听着,突然用她那带着浓厚东北口音的话语对陈浩说道:“昨天晚上不过是个巧合罢了。你想靠八路军来对付真田君,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们的武器简陋,战斗力低下,根本不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对手。”凌织羽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蔑和自信。"听我一句劝,趁早松开你的枷锁,否则,待我那英勇的未婚夫降临,你们将会领教到什么叫做‘悔之晚矣’的滋味。"
"哎哟!"
陈浩轻轻弹了一下凌织羽光洁的额头,力度虽轻,却足以让她夸张地捂住额头,眼中闪烁着倔强的火花。
显然,这番小惩大诫并未能完全熄灭她内心的火焰,提及未婚夫时,她的双眸又如同被星辰点亮,熠熠生辉。
陈浩心中暗自盘算,原本只是想利用凌织羽这枚棋子,给那位名为真田茗的对手编织一顶翠绿的帽子,让他在情感的战场上率先溃败。
昨晚的挑衅,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涟漪已悄然扩散至远方。
此刻的真田茗,想必正怒火中烧,跨越千山万水,只为与他——那个自称为“暗夜猎豹”的神秘人,上演一场关于荣誉与爱情的决斗。毕竟,他昨晚故意泄露的,正是“暗夜猎豹”的名号。
既然真田茗是凌织羽心中那座不可动摇的灯塔,那么,何不将这场游戏升级,反过来以她为媒介,撼动真田茗的心神,让他的世界分崩离析?
凌织羽,这位来自东瀛的佳人,他誓要让她臣服于自己的魅力之下,哪怕是天神下凡,也无法阻挡他征服的决心。
在这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中,陈浩已悄然布局,静待猎物一步步踏入他精心设计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