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们家三代都是汉族,跟马背族族毫无关系。”韦富贵坚决否认。
“可也不能完全排除可能性。当时元朝里也有很多汉人大臣和将领,忽必烈对汉人的政策甚至比对马背族人还要好……”高兴解释道。
他的想法基于村里遗留的一些元代雕塑以及一面刻有“辽东路转运司监造”的铜镜。
这面铜镜与三川市相距甚远,若非某种特殊联系,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然而,韦富贵并不接受这种说法。“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祖上可能是宋朝叛徒?”他反驳道。
“你这是在侮辱人。”韦富贵不满地说。
魏老三站出来为韦富贵辩护:“我可以作证,他们韦家祖上可是有名的大将军。”
“真的吗?大将军?”高兴好奇地看向韦富贵,后者看起来比他还震惊。
“我的祖先也是将军,魏、韦两位大将曾守护此地。你听说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吗?”
“这么说来一切都说得通了。”高兴恍然大悟。
大家谈论起自己的先人时,总是不自觉地往好里说。
但高兴心里明白,所谓的将军可能只是普通的士兵。
三川市这个地方,在千年以前不过是一片荒山野岭,哪有什么需要镇守的呢?也许他们真正的任务是守护某个墓地。
高兴的观点合情合理,让人不得不点头赞同。
然而,韦富贵宁愿相信自己姓氏源自少数民族,也不愿意接受祖先平凡的事实。
“那我们还继续挖吗?”茅十七手持铁锹询问道。
“别再挖了。”韦富贵果断放弃了挖掘的想法。
无论是他的祖先还是被守护的人,作为后代他都不忍心打扰他们的安息之地。
他叹了口气,向同伴们提议:“今晚我们去三川市最豪华的夜总会玩个痛快,费用我全包。”
“没劲!”茅十七不屑地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高兴则开始指挥众人把马骨重新埋回原处,并暗暗记下了这个地点,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
夜幕降临,从夜总会出来时,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
高兴虽未多饮,但在一片喧嚣中并未察觉到少了一个人。
直到次日清晨回到临大后,程老二才来电告知高兴:茅十七不见了!
电话打不通,信息也无回复,很可能已经返回了魏家沟村。
回去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那个还没被掘的元代古墓。
这下可麻烦了!
高兴立刻联系韦富贵,请求他表舅带人进山查看是否有新的挖掘痕迹,或者看着就软绵绵的土地。
又过了一天,老村长直接给高兴打电话报告情况。
“没有现洞口,但我们找到了一个昏迷的老汉。”
“已经被送往派出所了。”
虽然茅十七看起来成熟些,但他还不至于被称为老汉。高兴追问老村长是否让魏老三见过这位老汉。
两天前见过茅十七,高兴相信自己肯定能认出他来。但电话那头的老村长魏老三却说没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