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只有中间两侧出现沁色,仿佛这玉器能够像纸片一样折叠似的。
显然,这是件2o12年左右制作的仿制品,并且造假者明显缺乏实际考古经验。
现场不少内行人很快就现了问题所在。高古玉爱好者比研究青铜器的人还要多,因此当玉器刚被展出时,就已经有人窃窃私语了。
等到竞拍开始,“假货”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周宝探听到周围人的讨论后,焦虑地咬着指甲问高兴:“大师,这块红山玉真的有问题吗?”
“据说是因为运输原因错过了预展,但应该经过鉴定才对。”高兴眨着眼睛回答道。
“我看不太明白。”
周宝探立刻领会了高兴的意思:真要是好东西,哪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用力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脸颊,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对高兴说道:“看来这次拍卖会有麻烦了。”
“什么意思?”高兴追问。
“您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周宝探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一分钟过去,那件红山文化的玉器无人问津,流拍了。
紧接着,【红山文化玉龟】登场,起拍价五十万,却同样遭遇冷场。
再接下来是【大汶口文化青玉璇玑】,起拍价八万,结果还是没有买家愿意出价。
一件接一件,连续十几件拍品都以流拍告终。
在这全球顶尖的拍卖会上,本该是竞相举牌的热闹场面,如今却成了拍卖师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几乎要当众叹气了。
这些拍品看起来假的程度参差不齐,似乎不是出自同一个造假者之手。
高兴觉得其中有几件还挺有真品的模样,至少对他来说,没有特别明显的破绽。但是,谁也不会轻易冒险,尤其是看到这批东西明显来自同一个卖家时。
大家心中只盼着赶快进入下一件拍品。
直到屏幕上出现“【北宋定窑刻萱草纹花口盌】”几个字,现场观众才感到一丝解脱。赝品带来的煎熬终于要结束了。
坐在高兴身边的周宝探眉头紧锁,低声嘀咕:“十七件啊,真是疯了。”
高兴好奇地问道:“这么多流拍,送拍的人得交不少手续费吧?”
周宝探摇了摇头,“不,如果是资深会员的话,流拍不用付钱,只有成交后才收佣金。”
“哦,原来佳士得用这种方式吸引人成为他们的会员。”高兴恍然大悟。
他突然想到一个坏主意:如果把起拍价设得极高,只要有人上钩就能赚一大笔。
但随即意识到,这招可能早有人试过,比如那个被坑惨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