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鸟的示意下,拦住他的警察拉起警戒线,青年弯腰钻了进来:“仁野说是不小心,师兄看着也不在意,但以仁野的为人,哼,应该只是没有证据。至于他俩的关系,从表面上来看,一直还算维持得不错。”
“全对上了……”有人喃喃自语。
在自己公寓喝得酩酊大醉的仁野保会给谁开门?或者说,是谁一开始就在房里与他一起喝酒?耿耿于怀的受害者,仁野保被亲妹妹认证过的糟糕酒品,从背后也能用手术刀精准割开喉管的老练,以及今天上午,小兰遇到袭击的时候,风户不是正好也在调休吗?
凶手给失忆的幸存者看病!
白鸟与风户私交良好,需要避嫌,目暮警官暴喝:“千叶!”
“到!”
“立刻带人去风户京介的住所搜查!”
“是!”
克彦额外补充了一句:“师兄的枪法很好。”
“……”
几乎是板上钉钉了,和树小跑过去与兄长贴贴,想让他别那么难过。
即使克彦与风户不是同一届,甚至风户毕业的那一年,克彦还没考上大学,但因为风户在老师的牵线搭桥下做手术救过弟弟,克彦向来敬重对方,得知那次事故后更是义愤填膺,没想到……
“所以,如果风户医生是凶手的话,那么这起案件就一定是模仿犯干的喽?”毛利侦探现在最关心女儿是不是安全了。
“还要等千叶他们的搜查结果。”
目暮警官用词谨慎,他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千叶?不可能啊?他们现在估计还在等电梯吧?
胖胖的警部先生接起电话。
“喂,这里是目暮……什么!小田切敏也死了!”
“欸?”
新一与毛利小五郎目瞪口呆。
其他人是不知道,可他们今天下午四点半,才因为追查线索的关系亲眼见过小田切敏也,那时他还在地下酒吧活蹦乱跳地表演呢!
根据接到报案电话赶去的警官报告,死者同样是身中数枪,同样是手里拿着酒吧的工作证,现场同样有一把弹匣空空如也的九毫米口径手枪,死亡时间大致是五点到五点半。
巨大的谜团出现了。
除了才坐上警车的千叶一行人,守着小护士的女警与其他收集证据的警察6续有了收获,目暮警官拿着手机成为一个转接台,毫无保留地转告大家他得到的所有信息。皆川兄弟迷茫地对视一眼,这是我们证人能听的吗?不过突然打断说要离开也怪怪的,他俩只好留下来老实欣赏警察与侦探的表演。
结合电梯监控,从下午四点进办公室,到六点一刻现尸体这段时间,风户医生再也没有出来;而最后一个进去找他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基本可以确定此人就是凶手。小护士刚来米花药师野医院工作没多久,熟人不多,那位护士小姐还捂得那么严实,就更认不出来了。毕竟是医院呢,戴口罩多正常啊!她当时根本没有多想,瞟了一眼就继续忙手里的活。
风户的死亡时间是六点,晚于小田切,但他不可能是杀害小田切的凶手。因为这里是十楼,如果风户要完成犯罪,必须笃定楼下办公室的宫本医生恰好有事离开,然后冒着摔个粉身碎骨的风险从窗户翻下去,伪装,通过走廊与护士站,从楼梯间跑到停车场,开车杀了小田切敏也回来用老方法爬回办公室,紧接着被一直关注他动向的凶手进门击杀。
“这要求也太高了吧?”和树弱弱吐槽。
新一沉吟片刻,决定还是先去看看小田切那边的现场。小兰失忆后精神本来就不好,今天的经历又过于“精彩”,头隐隐作痛,在紧急赶来接手的心疗科医生的指导下,毛利夫妇以防万一都留了下来,准备为女儿守夜。和树他们陪少女聊了会天,见她累了便告别回家去了。
夜空被霓虹灯染得乱七八糟,警车将地下酒吧围得水泄不通,黑羽隼站在工藤的肩膀上,看着少年侦探跟在目暮警部身后进入了警戒线。
死者是在团队专用化妆间里被现的,当时他们乐队准备转场,敏也那家伙自幼娇生惯养,怕热,支使伙伴们先把东西搬到车子上,打开空调降温。乐队成员倒也习惯了,一般他差不多过个十分钟,就会慢腾腾地背着自己的乐器包过来,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太慢了,打电话也不接。架子鼓手绿毛实在不耐烦,跳下车回去找,结果开门见尸,直接晕了过去,还是被其他两个同伴来找人时叫醒的。
化妆间凌乱,紫毛青年俯卧在地板上,尸体尚未运走,中央空调温度开得又低,血已经有了凝固的趋势。隼的感官过于敏锐,想出去却不能离侦探太远,只好和风户办公室里一样,闭上眼睛不自在地拍了拍翅膀,用风还自己一片清新空气。
沉思的新一被耳边拍打翅膀的动静惊醒,他扶正被风吹歪的口罩,体贴地走了出去。
“工藤老弟?”目暮警官迷惑地喊。
新一为黑羽,同时也是为目暮警官解释:“房间看着乱,但程度对于刚刚结束表演的摇滚乐队来说,其实很正常。他明显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从后面射空了子弹。”
手法还真一模一样啊?可是不应该吧,隼迷惑地上下摆动尾巴。
他虽说存在感不高,该听的故事一个没落下。目暮警官方才收到消息,千叶警官在风户医生家找到了大量九毫米口径的手枪,弹药,包括制作炸药需要的材料——话说一个医生他哪搞来那么多枪啊?用一次丢一把,就这样家里还有存货——看来那个连环杀人犯就是他了。小田切敏也不是风户杀的,又是谁干的呢?难道他也遇上了一个模仿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