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牧心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看花眼了,这还是那个清冷的锦王吗,难道是无赖附体了?
皇后面部抽动,今日怕是只能就此作罢了,她摆摆手让嬷嬷开始授课。
可韩卿尘不想轻易将事情翻篇:“敢问皇后,王妃方才请安礼可有差错?”
“并无。”
皇后就算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阮牧心这个人平时是随性自在,可在礼仪上挑不出半点毛病。
这正对韩卿尘下怀,他故作疑惑:“那为何王妃会被罚跪?”
皇后有意要罚阮牧心,但还没开始就被打断,本就窝火,只不过是让阮牧心跪久点,这就被赖上了。
她拿出皇后的威仪:“阮氏平民之身,掌掴公主,就算是打她五十板子也不为过。”
五十板子,阮牧心掂量了一下,这要是落在她身上,不死也半残了。
“你打公主了?”
韩卿尘一脸认真地询问阮牧心,阮牧心心领神会,立马摇头。
“看来皇后宫中出了不老实的奴才。”
韩卿尘抬眸,皇后身后的嬷嬷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那婉长公主脸上的伤是自己扇的不成!”
阮牧心觉得演戏必须要演全套,拉过韩卿尘的右手呼呼:“呼~王爷,手还痛吗?”
没料到韩卿尘温暖一笑摇头,阮牧心心跳慢了半拍,差点就陷进去了。
果然好看的男人太危险,好看又强大的男人就是世间最毒的药。
不过这个男人,前一刻笑得温情脉脉,下一刻就变脸,质问皇后:“本王竟不知,自己连教育一下妹妹都需要提前跟皇后报备了。”
皇后看着惺惺作态的两人,觉得自己若是再在这待下去,定会气急攻心。
她怎么不知道,阮家和锦王关系何时如此之好了。
难不成,阮家之前并非中立,而一直都是站在锦王的阵营里。
失算!
皇后咬牙切齿,但又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皇后的威仪。
她瞥了一眼阮牧心,很是不屑:阮家选了个最不可能登上皇位的,还真是愚钝!
皇后身体不适,今日的礼仪学习终究是要改日了。
阮牧心本想和苏如是一起回去的,结果被苏如是瞅瞅她又瞅瞅韩卿尘,说自己马车坏了要借阮牧心的一用,一脸奸笑地拜托韩卿尘帮忙送阮牧心回府。
阮牧心是有意要去找韩卿尘,可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封闭的空间让她有些不自在。
韩卿尘也觉得自己今天举止太过反常,他垂眸盯着自己的右掌,脑中还是阮牧心方才拉过他的手呼呼的场景。
“……刚刚多谢王爷解围,只是王爷今日怎么会进宫?”
阮牧心扒拉着帘子又放下,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躁动,她可不相信韩卿尘今日是进宫来找皓德帝的。
若是如此,哪能随意差人过去传话又送她回去。
“闲来无事,特地向陛下讨份差事,不过想想大婚在即,在朝中谋差事不急于一时,倒是你,倘若我今日不在,你打算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