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迷路返回
话说逍遥子和徐厚福,周一山,高茜茜在酒馆吃饭闲聊,就等孙长寿和熊飞飞上门来找人。时间到了太阳偏西,也不见孙长寿和熊飞飞的身影。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也不见回来,大家对他们报的希望,也不大。眼看着一天就要过去,大家都在心里着急。这时酒馆门口来了一个人,问老板有没有吃的卖?徐厚福正和几个人聊着,一听来人的话,就心里来气,心想:“这人不是半斤,就是八两,再不然,就是个白痴。酒馆就是做卖吃卖喝的生意,还问有饭卖吗,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就爱理不理的回了一句:“你要多少饭?我是专做卖吃卖喝生意的,吃多少,我都可以满足你。”接着又没好气的说:“我说这位客官,你今天是来我这里找茬的?还是来这里捣乱的?”
这门外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孙长寿。孙长寿站在门口,听徐厚福回话里带刺,知道刚才自己说话有错,就笑着解释说:“你的门牌上,不是写着酒馆吗!我以为你们是专业卖酒呢。”在这之间,逍遥子,周一山,高茜茜,他们听到门口有人与徐厚福拌嘴,都调头看向门外。
逍遥子一直是背着门口坐的,起先根本看不到门外的来人,更不知是孙长寿。孙长寿也只是看到逍遥子的背影,也没认出逍遥子来,其实,他也想不到逍遥子会在这里
落脚,和大家一起围桌就餐闲聊。所以,他们一时谁也没有认出谁来。当逍遥子回过头来时,两人都认出对方来了。孙长寿看到逍遥子在这里坐着吃饭,认为逍遥子不声不响的来这里会客了,害的他和熊飞飞着急找人,一时心里来气,就气呼呼的说:“原来逍大侠到了这里喝起闲酒来了,倒是叫我们好找,好担心!”
逍遥子一时语塞,孙长寿说的话,让他哭笑不得,虽然他每天都是坐如针毯的等他们找上门来,但他现实却是正和其他人在一起喝酒闲聊,这让孙长寿逮了个正着。这时逍遥子就像自己真的做错了事似的,就眼看着孙长寿,心里也找不到话题向他解释。徐厚福本来对孙长寿有气,听到他是来找逍遥子的人,心里又开始高兴起来。他听出孙长寿话语中,对逍遥子有气,就赔笑着说:“误会,误会!大侠这是走迷了路,在这里等人来找,才和大家一起坐下来。他在这里等了几天了,终于盼到有人来找了,大家高兴才是。”
孙长寿余气未消,又气呼呼的说:“等人来找!有这样等的吗?坐在酒馆里,和大家一起喝起闲酒来了!如果不是我肚子饿急了,来这里买饭吃,谁又想到大侠能在这里呢!”这话让徐厚福也感到难为情,他也懂得孙长寿找不到逍遥子时的着急心情,现在找到了逍遥子了,却见他在酒馆里和大家
一起喝酒。心想:“这事真的让人有苦说不出。”
逍遥子的心里,也理解孙长寿内心的苦衷,从孙长寿的语气和表情中,读得出他和熊飞飞这几天寻找自己的辛苦心情。他就站起身来,又转身慢步走向孙长寿,边走边赔不是说:“长寿。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和飞飞,让你们对我担心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走迷了路,给你们添麻烦!你要想骂,就对着我骂一顿好了!也能出一下你心中的气。”
逍遥子这一番话,到给孙长寿的火气泼了一盆水,他心里窝着好大的火气,一下子被这话感染,也就烟消云散了。孙长寿心里明白:逍遥子是熊飞飞的师傅,熊飞飞是他的小少爷,他在逍遥子和熊飞飞面前,不过是个下人,他对逍遥子发脾气,这是不应该的,只是自己的脾气一时没有忍住罢了。他又看了眼在坐的人,见他们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就向逍遥子赔礼说:“逍大侠。你别生气!现在见到了你,我心里很激动,我刚才是想起这几天找不到你时,我和小少爷的迫切心情,才发脾气的。你也知道,我是从来没向别人发过火的人。我现在知错了,你要出气,就照着我身上来罢,你打我骂我,我都愿挨。”说完这话,挺身不动的站在逍遥子面前。
逍遥子心里一笑,觉得孙长寿这人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便说:“你也不要责备自己了,
我刚才说的是真心话,也不是生气的话。其实,我待在这里的几天里,心里也是坐如针毯!我想回去,可又找不到地方。这里在坐的人,都是和我有交情的人,他们也差人帮着去打听了,回来也没得到什么信息。我又不知道咱们住的那地方,叫什么名字。”这时周一山插嘴问孙长寿说:“老兄!你们住的那地方,它到底有名字没有?”
周一山这一问,也把孙长寿给问住了。他少偏过身来,看了眼周一山,挠挠头皮,不知索然的说:“至于那地方,叫什么名字,我也弄不清楚。自打我从小被先生收留后,我跟着他们家省吃俭用的生活,从来也没生心向先生问过那地方叫什么名字;说来也怪!先生从来也没有1向我提起过。”
高茜茜说:“没名字的地方,怎么让人去找?我们几个人,都是大侠对我们有恩的人。我们每天都派出家人去找你们那地方,找了几天,也没得到什么信息。这倒好了,让我们高兴了!你找到这里来,这回恩公可以跟你回去了,”徐厚福也说:“是啊!没名字的地方,怎么能让人找到!要不是你来到了我这酒馆门前,还说不定到什么时候,大侠才能回去呢。”徐厚福说着话,向孙长寿一笑,又接着说:“干脆,咱们大家给那地方起个名字罢了。”
孙长寿说:“好啊!那你就给取个名好了。”徐厚福想也
没想的说:“没名的地方,咱们就叫它有名。从今以后,咱们就把那地方,叫它无名山。大家说,好不好?”孙长寿笑着说:“好好好。无名的山,反而成了有名的山!往后的日子,我们就是住在无名山上了。”周一山和高茜茜也夸这名字好听。逍遥子也点了点头。
逍遥子又向孙长寿说:“长寿,在坐的人,大家都不是外人,你就坐下来,和大家一块吃点饭罢。等你吃过饭,咱们就一块回去。”高茜茜也劝他。周一山也劝他。徐厚福在一旁也劝他。孙长寿也觉得自己肚子饿了,就没有推辞,接着说了声:“谢谢各位!我也就不客气了。”就走过去,来到了饭桌旁,顺便坐了下来。徐厚福又让厨房里给炒了几道菜,大家坐在一起,又吃喝起来。现在大家心里,都很高兴了;这样一来,孙长寿找到逍遥子了。逍遥子也能回去了。他们心里没了心思,都是高兴的不得了。饭间,他们边吃边聊,都是聊了些闲情话,不必细说。
却说几个人欢喜的吃过饭,徐厚福忙撤了饭桌,又每人泡了杯茶。大家又一块喝了一会儿茶,多聊了一会儿。这时逍遥子和孙长寿就要起身告辞。徐厚福,周一山,高茜茜不再挽留,动身把他们送出待山镇老远,又说了不少客套话,才分手告辞。逍遥子和孙长寿自回了无名山。朱福,周一山,高茜茜回向待
山镇。这正是:
迷路在他乡,喜逢友人情。
几日不得归,担心心情伤。
吉日寻人到,归途匆忙忙。
再说熊飞飞这天练剑,一直到了天近中午,觉得有点累了,就收剑停下来,想歇一时。这时他回头看时,却发现不见逍遥子了。他以为逍遥子去树林里拉屎撒尿去了,也没放在心上,自顾歇了一会,就又转身开始练剑。一直到了孙长寿送来了午饭,也没见逍遥子回到练剑的地方来。孙长寿到了场地上,看不到逍遥子,他让熊飞飞停下来,就问:“小少爷,你师傅哪去了?”熊飞飞说:“我不清楚呀!他走时,也没给我说一声。我以为他去树林里方便去了,现在过了老长时间了,也没见他回来。”孙长寿说:“我去树林里找找。”说着话,就把手里提来的饭菜,放到了地上,就动身去了树林里。
过了一会儿,孙长寿自己回来了。他来到熊飞飞面前,就皱着眉说:“小少爷,怎么找不到你师傅了?我找过了这片树林里,也没有找到他。”熊飞飞心里有点不安起来,就说:“这是怎么回事?这大天白日的,师傅怎么能不见了呢?”孙长寿见熊飞飞有点焦急的样子,就说:“小少爷,你别担心,你师傅可能走错了方向,迷了路,没能回到这里来。我想,他会回来的,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已提来了中午饭,你也饿了,咱们就先吃。
等吃过了饭,你练你的剑,我再去树林里找人,肯定能找到他。”熊飞飞说:“天都到这时候了,我师傅也会饿的。咱们要等师傅回来一块吃。”孙长寿就安慰他说:“小少爷放心,饿不着你师傅的,山上到处都有野果子。如他饿了,会择野果子吃的。”
熊飞飞说:“不行,那也得等着师傅回来,咱们一块吃。如咱们先吃了,等师傅回来了,就吃咱们的残羹剩饭了。”孙长寿想了想,就说:“小少爷,你听我说;我今天中午,又做了四道菜。我想,咱们就这样的办,你看可行不?”熊飞飞问:“怎样办?”孙长寿说:“这四份菜,咱们吃两份,再留两份给你师傅留着。等你师傅回来了,让他自己吃这两份。你说这样好不好?”熊飞飞也是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听后,觉得这样也好,也就点头答应了。孙长寿就是一笑,就动手从竹篮子里,端出两样菜来,又拿出几个馍来,就和熊飞飞一起边盼着逍遥子归来,边吃起饭来。
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就吃过饭了,却也没见逍遥子回来。孙长寿把碗筷收拾好,放到了竹篮子里,又把竹篮子提放到了一旁,就安慰熊飞飞说:“小少爷,你就用心的练你的剑罢,我去找你师傅。”说完话,就转身向树林里走去。熊飞飞见孙长寿去了树林里找师傅去了,心里也有了点安慰感,就转身面向太
阳,又开始自顾练剑。
时间很快过去,一直到了太阳落山了,这时孙长寿愁眉苦脸的回来了,却没见逍遥子的身影。他来到熊飞飞练剑的地方,见他还在一心的练剑,就站在一旁“咳”了一声。熊飞飞听到孙长寿的咳声,心里一喜,以为孙长寿把师傅找回来了,就收式停下来了。他站在原地,手里握着剑柄,回过头来看向孙长寿。他见孙长寿一个人站在那里,心里一凉,就迫不及待的问:“长寿叔,我师傅没找到吗?”孙长寿摇摇头说:“没有。”这时熊飞飞心里急了,迈步就要向树林里走。孙长寿一把把他拉住问:“你干么去?”熊飞飞说:“我想去找师傅。”孙长寿说:“小少爷,你傻呀!现在太阳已落山了,眼看着天快黑了。在这黑夜里,又是林深山远,你到哪里去找师傅?”熊飞飞有点任性的说:“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找师傅。”
孙长寿看着熊飞飞这么任性,忙劝导说:“小少爷,我对这片山林这么熟悉,都找了一个下午,也没找到你师傅。现在眼看着就要天黑了,你又到哪里去找你师傅?”熊飞飞一心要去找师傅,对孙长寿的劝导,听不心里去,又说:“我不听,我要去找师傅!找不回来师傅,我是誓不罢休。再说了,在这深山野岭里,师傅有什么危险,怎么办?”孙长寿见拗不过熊飞飞,心里又担心,又
着急;他怕拦不住熊飞飞,就用哀求的声音说:“小少爷,我求你了!现在你别去找你师傅了。你师傅肯定是走迷了路,走的远了,一时回不来。再说了,你师傅是一个大侠,谁也伤害不了他,他还要你为他担心吗?你听我的劝,好不好?现在咱们回去,休息一夜,等明天一早,我起床做好早饭,咱们吃了,你再来这里练剑,我就去找你师傅。你放心好了,等到了明天,我一定把师傅给找回来。”
熊飞飞听孙长寿这样的哀求他,本来任性的心里,这时有点妥协了。他觉得孙长寿的话,不无道理,心想:“像师傅这样有本领的人,遇到什么样的危险,都会迎刃而解的。凭他手中的一把剑,不论遇到什么样的野狼山兽,也不在他的话下。我是知道他的本领的。”想过,也就宽心了好多,但还是说:“长寿叔。你说的是实情,可我对师傅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孙长寿说:“小少爷,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罢!我敢向你保证,你师傅不会出什么事情。”
这回,熊飞飞总算被孙长寿说服了,点了点头,就说:“那好。长寿叔,我就听你的。我现在不去找师傅了,等明天天一明,我就不练剑了,和你一起去找师傅。”
这时孙长寿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了,就说:“这就对了!咱们现在一起回家,我做好晚饭吃了,就休息。等明
天天一明,我把早饭做好,吃了。咱们就动身去找你师傅,这样上山也有劲。”孙长寿说着话,眼望着熊飞飞,怕他再改变了主意。熊飞飞听了孙长寿的话,心里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脸寒碜着说了声:“行。咱们现在就回。”话一落音,手拿着剑,转身迈步往回走。孙长寿心里高兴,他连说几个“好”字,就提起竹篮子,同熊飞飞一道往柴扉小院走。
他们回到柴扉小院,夜幕已拉开。熊飞飞直接走进了房里。孙长寿提着竹篮子,转身进了厨房。他到了厨房里,把蜡烛点着,把中午给逍遥子留过的菜,又放回锅里,热了热,回头端到房里,放到饭桌上,又把板凳放好,就和熊飞飞一起吃饭。饭间,两个人边吃饭,边商量天明去找逍遥子的事。
熊飞飞说:“不知我师傅走迷了路,会走到哪里去?明天咱们两个人,分头去找。”孙长寿听着熊飞飞的话,心里纳闷,心想:“逍大侠在这地方,教小少爷练剑,都有一两年的时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倒是今天不对了,他不声不响,就没了踪影,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按说,逍大侠是个聪明人,他怎能走迷了路呢?”边吃饭,边有点不解的问熊飞飞:“小少爷,你有没有哪个地方,惹到你师傅生气了没有?”熊飞飞听的一头的雾气,饭也不吃了,用筷子夹着一棒菜,就要送到嘴
边,也停住了。他心里想了一阵子,就说:“没有啊!我怎能惹师傅生气呢!师傅怎么走的,我都不知道。并且师傅曾经说过;他一定要教我练成一个用剑高手。如果师傅现在背我而去了,那我练剑不是半途而废了吗?”
孙长寿觉得熊飞飞有点固执,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心里去。就说:“小少爷,你别多想,我只不过闲问而已。你师傅一心把你培养成才,这样就好,这也是他对你的恩惠!我想,肯定是他去树林里方便,走迷了路,已走去了其他地方,也就没有回到这里来。明天找人的事,也不用你去找,你就安心的在家练剑好了。再说了,你曾离开了这里几年,这片山林发生了不少变化。你自从回到这里,又是一心的练剑,也没空到处转转。如今你对这片山林里,都不太熟悉了,也不一定能认清路。所以,明天只要我一个人去找你师傅,就行了。”熊飞飞不放心的说:“长寿叔,万一你找不到师傅怎么办?”孙长寿说:“我还能找不到人吗?明天找不到,就后天再接着找,这只不过早天、晚天罢了。说不定哪一天,你师傅向别人打听清楚了路,自己就会回来了。”熊飞飞听的心里一热,也就依了孙长寿的话,接着又吃起饭来。
两个人边吃饭,边谈。又是一会的工夫,两个人吃过饭,孙长寿把饭桌撤出去,就分头休息
了。
次日东方刚拔白,熊飞飞一早起来,想把孙长寿叫起床来,让他早些出去找师傅。等他走出内房间,一看,见孙长寿已做好早饭,摆到了饭桌上,人却站在房里,在等着他起床吃饭呢。这里孙长寿看到熊飞飞,就笑着说:“小少爷,你起来了?我已做好早饭了,就等着你起床后吃呢。我知道,你刚才还没睡醒,所以做好了早饭,也没有过去叫你。现在你已起床了,那就洗洗手脸,快点吃饭罢。”说着话,用手一指地上为熊飞飞准备好的洗手水。
熊飞飞向孙长寿点头说:“我以为你还没醒呢!原来你起床比我早,把早饭都做好了。”然后走过去,洗了把手脸,又回头用孙长寿为他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就要回头去倒掉脏水。此刻孙长寿已走了过来,抢先把水盆端起来,向房门外走,嘴里还说着:“小少爷,这样的活,我来做,你先去吃饭罢。”人说着话,脚不停步的出了门槛。熊飞飞随即把毛巾放好,就转身去了饭桌旁。等孙长寿倒罢脏水,把水盆丢到了房外,又回到了房里,熊飞飞已坐下了,就等着他回头一块吃饭。孙长寿见熊飞飞在等着他吃饭,就说:“小少爷,你还等我干嘛?还不快点吃饭。”说话间的工夫,自己也到了饭桌旁,坐下来,又说:“小少爷,咱就快点吃饭罢。”熊飞飞答应声“好。”两个人
就开始吃饭。饭间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