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沧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又或者说,是冲着他来的,车票已经被曝光归处,隐藏在暗处的危险蠢蠢欲动,商榷实力过强,所以他就成了活靶子被盯上。
不光是明面上一眼就能看见的越沧,这个房间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冲着车票来的,至少他清楚一点,越沧绝不可能自己下副本来一对二甚至更多,但是现在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和他明显走近的玩家。
被人当靶子的感觉,真是,太有意思了。
眼前的光亮忽然被一只干燥的手掌遮挡,男人冰冷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带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能觉察到的轻哄宠溺。
“乖,不要看脏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凶手20
越沧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甚至还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不然为什么刚刚还不惧跟他对视的青年被男人一靠近,就变得莫名柔软起来,像是某种依靠大型野兽为生的小动物。
果然他的成长就是商榷在背后推波助澜吗?
越沧眯了眯眸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心中多了几分思索。
白屿清乖顺的被商榷捂着眼睛,都不用看就能察觉到注视着他视线的变化,于是他顺势表现的更加柔软脆弱了一些,像一株洁白柔弱的菟丝花,攀附着大树才能成长。
被人当成小宠物的感觉有些新奇,白屿清慢慢吞咽着口中细腻的鱼肉,不介意按照他心中所想的为他布一个局。
混沌追杀了那么久,也该付出一点代价来了。
商榷察觉到白屿清刻意依靠的柔软身体,心下了然,松开手继续宠溺的为他挑鱼刺剥虾,毫不掩饰对他的迷恋,他甚至有些感谢越沧,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现在这才是面对白屿清时真实的他。
玩家之间的博弈罢了,主系统能提取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商榷隐晦地勾了勾唇,表现的更加“殷勤”了。
三人之间暗潮汹涌,其余的玩家也在暗自打量着周围的人,这样看上去,一桌人真正好好在吃饭的只有余十安这个小姑娘。
“那个……”
一位女性玩家出声打破了平静,道:“我觉得我们现在没有什么时间来思考需不需要合作或者能不能合作了,只能合作。”
“今天已经是游戏的第三天了,很显然,现在游戏让我们找的凶手和帮凶已经不止是杀害刘竹歆的人了,可能也和在座的玩家并没有什么关系,游戏开始之前的提示就是一个迷惑选项,拖延我们破案的时间。”
“夏薇很明显在自杀之前经历了残忍的虐待,即使是她自己割的腕,也是在一种被逼迫的环境下,所以,即使是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自杀案件,凶手也另有其人。”
“不知道大家怎么想,我先开个头,说一下我目前得到的信息,我叫王甜甜,是城郊私人水库的老板,也是嫌疑人张硕晨的小姨,在游戏第一天张硕晨从警局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我旁敲侧击之下才告诉了我一些那晚的模糊细节。”
“据他所说,那天晚上他们喝了很多酒,做了什么都记不太清了,他好像和几个男生把刘竹歆欺负哭了,后来刘竹歆就被一个女生扶上了楼,再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快睡着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有个男生上楼了,好像隐隐约约听见刘竹歆在叫,紧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说完我分时间又问了几遍,还是同一种说法,没有任何变化,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说他想自己待着,让我不要打扰他,房间门一直锁着,我用道具看过几次,他也确实在房间内没有动,中午还一起吃了饭,等到下午一两点的时候,我再用道具看,他已经不在房间了,桌子上留了张纸条,说他要出去散散心,让我不要找。”
王甜甜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眉,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刘竹歆被杀当晚所有的信息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要,如果说npc给完线索才会失踪的话,那他给的线索实在是太笼统了,没有办法判断,如果所有玩家不配合分享信息的话,那对有的玩家来说,就是完全的死局,这不是a级该有的难度。”
此时另一个男玩家道:“三天了,没有一个玩家死亡,这也不是a级该有的难度。”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又僵硬了下来,男玩家耸耸肩,有些满不在乎道:“实话而已,有什么好避讳的。”
王甜甜没有理这话,道:“夏薇的尸体出现在了我名下的水库里,地方确实是合适的抛尸点,但是我看了直播,直播一开始出现的男声,并不是张硕晨的声音,如果说这件事情和张硕晨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自己都不信,可是张硕晨是帮凶这件事又站不住脚,所以我认为,嫌疑人之间是有联系的。”
“嗤——”刚说话的男玩家带着些嘲讽的语气说道:“说了半天,不过是想把自己从帮凶和凶手的位置上撤下去。”
王甜甜拧了下眉,倒是坦诚:“这个房间内有谁能做到在凶手和帮凶的位置上心无旁骛的?即使我的目的是这个,也无可厚非,至少我分享了线索,你呢,长着一张嘴就是为了说废话的?”
男玩家虽然阴阳怪气,但是脾气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差,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又怼了王甜甜一句:“你又懂了?”
“我是孙宏,嫌疑人是苏意,刘竹歆死的那天晚上,前半段发生的事情和王甜甜说的一样,刘竹歆被几个男生压着欺负,只不过苏意是在旁边看着的,没有动手,后边的事情有一点出入,苏意说自己也喝多了,但是比其他人好一点,他趴在桌子上休息的时候,看见两个女生结伴上了楼,过了很长时间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