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说晏闻礼叫他们,刚坐下的罗源和晏展对视一眼,只能又站起身来,向萧禹知和宁鹤告辞后离开了。
他们走后,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宁鹤和萧禹知。
萧禹知牵起宁鹤的手,在他手腕处落下一吻,笑道:“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不用不好意思了。”
二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宁鹤甚至能感觉到萧禹知说话时的气息,宁鹤的脸颊悄然间浮现出薄红,“嗯……”
宁鹤心跳如鼓,又倏地想起罗源刚才说的张硕的那些事儿,宁鹤没忍住,抬头亲了亲萧禹知的唇瓣,“萧先生,谢谢你,谢谢你在我身边。”
看着宁鹤脸红的样子,萧禹知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他揽过宁鹤的腰,指腹隔着布料轻轻在宁鹤腰间画着圈,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哦?那你打算怎么谢?”
“萧先生想要怎么谢……我都可以。”宁鹤顺势环住了萧禹知的腰。
这是宁鹤第一次清醒时和萧禹知这么亲密,他羞耻得要命,但他依旧没有放开萧禹知。
他和萧禹知已经确定关系了,更进一步只是迟早的事情。
他喜欢他,想要他的一切。
宁鹤话落,萧禹知的眼神突然低沉了下来。
他算是发现了,宁鹤真是个妖精。
不然为什么总是能用最单纯的脸和无辜的语气说出最勾人的话?
“你今天喝酒了?”萧禹知和宁鹤额头相抵,声音克制低沉。
“我没有,我认真的。我今天……很清醒。萧先生,我喜欢您。”想要克服心里的羞耻说出这种话对于宁鹤来说显然很不容易,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萧禹知喉结滚动,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哑声道:“别闹。快开席了,我们下去吧。等回家,你再好好说说,你要怎么感谢我。”
此时,另一个包厢内,迟到的北新正在和晏闻远寒暄。
“小新,你真的要出国吗?”晏闻远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北新,满眼心疼,“你心意到了便就够了,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北新笑着,但那笑容却饱含苦涩:“远叔叔你的生日,我哪儿有不来的道理?现在公司情况特殊,我也要担起我的责任。”
北新家公司在一直由北新的二叔管理,但在一年多前,二叔没有一点预兆,突然身亡了。
因为二叔早年离异,他的孩子尚未成年,二叔死后没有人能主持大局,其他心怀不轨的人的心思也活络起来,公司陷入了混乱当中。
北新父亲临危受命,接管了公司,但并没有多少人服他。
公司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运转,可内部依旧矛盾不断。
北新和他父亲都很清楚,他们急需做出些成绩,才能堵住其他人的嘴。
他这次要去海外分公司成立不久后二叔就去世了,现在百废待兴,而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向别人证明能力的机会。
可是北新他父亲也刚接手公司不久,无人可用,无人可信,只能靠北新接过这个重担。
晏闻远叹息一声,“真是苦了你了。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不要客气。”
“嗯,我一定不和您客气。但是我今天要赶飞机,不能陪您一起吃饭了,真是抱歉。”
“说什么抱歉,我不是说了吗,你的心意到了我就很开心了。”晏闻远不赞成道,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问道:“你和禹知怎么样了?他今天不送你?”
我想要你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北新沉默片刻,眼里闪过心痛,喉头发涩,艰难地回答道。
他似乎很不想提起这个话题,没等晏闻远再开口,他又道:“远叔,我真的要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您身体不好,就别为我担心了。”
晏闻远哪能看不出北新是在逃避问题,他在心中叹了口气,终究没有追问下去,“好,我让人送你。”
北新离开后,晏闻远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朝门外喊了一声:“晏词。”
晏闻远话落,门外走进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在他面前站定,恭敬道:“八爷,有什么吩咐?”
“今天跟着禹知一起来的那个小孩,什么来头?”晏闻远问。
没想到晏闻远会突然关心这个,晏词低垂下头,明显紧张起来:“我……不知道。”
“我又不会怪你,你紧张什么?”见晏词紧张的样子,晏闻远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既然不知道就给我去查。查一查他到底有什么来头,居然能让禹知放弃北新选择他。”
晏词领命:“是。”
宁鹤和萧禹知回到家时,太阳已经西斜。
“萧……”刚进门,宁鹤就被萧禹知扯入了怀中,宁鹤惊呼出声,萧禹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开口打断了宁鹤还没说出口的话:“萧什么?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现在,你想怎么感谢我?”
赵栀今天一早就去外地拍摄了,萧禹知外出参加宴会,王姨也放假了,现在家里只有他和萧禹知两个人,他们做什么都不会被人打扰。
萧禹知本来只想逗一下宁鹤,没想着和宁鹤真的发生什么,但他没想到宁鹤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居然挽住萧禹知的脖颈,踮起脚,主动吻上了他的双唇。
宁鹤努力学着记忆力昨晚萧禹知那样,吻着萧禹知。
“这样……够吗?”宁鹤第一次主动做这样的事情,一吻毕,他松开手,心跳得飞快,几乎要跳出胸腔,宁鹤贴着萧禹知的胸膛,眼神闪躲,完全不敢看萧禹知。
宁鹤此时脸上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样子实在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