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鹤回复完黄浩,不知怎的,他又想到了萧禹知,以及……昨天张少爷在生日宴上说的那些话。
宁鹤脑中浮现出一个猜想。
这事儿……不会和萧禹知有关吧?
宁鹤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
既然有了猜想,他便不再犹豫,干脆利落翻身下床,下楼去了。
他要找萧禹知问清楚这事儿,他不想总是被萧禹知保护,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宁鹤下楼后径直朝厨房走去,厨房是推拉门,站在门口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况,厨房里有两个人,除了萧禹知,朱逸也在。
见到朱逸,宁鹤准备进去的脚步一顿。
透过推拉门的玻璃,宁鹤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他现在穿着睡衣,头发也乱糟糟的,就这样进去不太好。
宁鹤紧急调转方向,准备回房间换了衣服后再下来,只是他没走几步,就听朱逸道:“魏衡什么都不说,坚称就是因为自己看不惯宁鹤才对宁鹤下手,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宁鹤下来本来就是想问魏衡的事情,听朱逸提起,宁鹤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继续听了下去。
萧禹知专注地清洗着菜篮子的青菜,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既坚持这么说,那想来真相就是这样了。让公安那边继续走流程吧,他总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文近找到了吗?”
“找到了,”朱逸一边切菜一边回答道,“我们的法务部已经就他在网上引导舆论,造谣生事这件事对他提起了诉讼,这个月应该能开庭,到时候可能需要宁鹤出席。”
萧禹知点点头,道了声“好”后便不再说什么了,倒是朱逸语气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萧总,魏衡毕竟是魏总的独子,您这么做恐怕会得罪魏氏。”
“魏衡对宁鹤做出那些事就没想过会得罪我?”萧禹知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在意,“你只管去跟进好了。他既然敢做,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之前是顾及到宁鹤要高考,不想他为这些事情分心,现在高考已经结束,该算总账了。顺便也能杀鸡儆猴,让那些对宁鹤心怀不轨的人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萧禹知都这么说了,朱逸即便心有疑虑,也只能应道:“是。”
萧禹知再次回到房间时宁鹤已经换好了衣服,正乖巧地坐在床边。
“起了?怎么不来找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萧禹知走到宁鹤身边,有些奇怪的问。
宁鹤抬眼看了萧禹知一眼,什么也没说,沉默着上前抱住萧禹知的腰,把头埋进了萧禹知怀里。
萧禹知被宁鹤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不明所以,觉察到宁鹤情绪不对,他轻拍着宁鹤的背,温声问:“怎么了这是?”
宁鹤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只觉得胸腔酸酸胀胀的,却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谢谢您。”
萧禹知身上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宁鹤,宁鹤感觉无比安心。
宁鹤现在只觉得,自己似乎又更喜欢萧先生一点儿了。
宁鹤经常想,自己上一世一定积攒了很多功德,才会遇上萧禹知。
听到厨房里萧禹知和朱逸的谈话后宁鹤更加坚定了这一个想法。
原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除了母亲,还有人对他好,为他遮风避雨。
似乎自从遇到萧禹知后宁鹤就一直在说谢谢。
萧禹知给他的实在太多,宁鹤不知道如何才能偿还,萧禹知什么都不缺,他什么都不能为萧禹知做,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谢谢。
事情的真相此时对宁鹤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萧禹知在他身边。
“好啦,我在,没事儿的。我做了早餐,要吃吗?”宁鹤就这么抱着萧禹知,萧禹知也没有追问他到底怎么了,只是一下下轻柔地拍打着宁鹤的背,以示安慰。
宁鹤的声音闷闷的:“嗯。”
“那下楼吧。”萧禹知轻柔地亲了下宁鹤的嘴角,牵起宁鹤的手下楼了。
宁鹤和萧禹知到楼下时就见朱逸还站在吧台附近,宁鹤没想到他还没走,见有外人在,宁鹤下意识想把手从萧禹知手中抽出来。
宁鹤刚有动作,手却被萧禹知握得更紧。
萧禹知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宁鹤,语气竟是有些委屈:“怎么?我就那么见不得人?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我没有,我是怕别人对你有意见,我……”宁鹤自觉配不上萧禹知,看了眼在不远处站着的朱逸,感觉很不好意思,声音逐渐变小。
朱逸见状,识趣地转过了身去。
“你怕什么?”萧禹知握紧了宁鹤的手,语气严肃认真,“你很好,别说这是在家里,就算在外面别人也无权说什么,不用在意。”
脱胎换骨
“别人无权说你什么,为什么要在意别人说了什么,你对象是我,又不是旁人,不用有压力,嗯?”
萧禹知眉眼如水,双眸里面清晰地倒映着宁鹤的身影。
宁鹤心跳逐渐加速,狠狠点了点头:“嗯!”
宁鹤终于高考完放了长假,萧禹知怕他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带他去体验了很多宁鹤之前从未尝试过的东西。
射击、马术、滑雪、击剑……
还有……散打。
没错,就是散打。
萧禹知说宁鹤太过于弱不禁风,所以高考结束第三天就给宁鹤找了个散打教练教宁鹤。
周末的时候萧禹知会带着宁鹤出去玩,周一到周五宁鹤则是要去上散打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