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鹤离开宴会厅,来到了会场外的露天阳台,阳台很大,摆放着好几张桌椅。
阳台上空无一人,大家都贪暖,室外温度低,寒风呼啸,大冬天的没有人会想要来阳台吹冷风。
冷风迎面吹来,宁鹤却没有感觉到冷,他反而觉得清醒了不少。
宁鹤干脆不进去了,直接坐在了阳台上摆放的椅子上,他对会场内的酒会不感兴趣,坐在这里反而感到清静。
阳台正对着的就是一片大海,视线很好,风景也十分漂亮,宁鹤靠在椅背上欣赏着风景,眼皮不知怎地又开始打架……
萧禹知和宁鹤分别之后一直用余光锁定着宁鹤,见宁鹤去了阳台也没有太在意,只当他是太无聊了,去阳台吹吹风,但是宁鹤迟迟没有回来,这让萧禹知觉得有些不对。
“萧总?萧总?”见萧禹知一直看着阳台的方向,心不在焉的样子,萧禹知对面的男人觉得好奇,他也伸长脖子看向阳台,可阳台上却什么都没有,男人觉得更加奇怪,“您这是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萧禹知心生不祥的预感,敷衍道,“张总,我们下次再聊。”
萧禹知说完,也不再管对面的张总是什么反应,快步向阳台走去。
萧禹知来到阳台,看着空旷的、空无一人的阳台,心头狠狠一跳,垂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攥紧了。
宁鹤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了!
宁鹤的脑子晕晕乎乎的,感觉头里面有无数个圈圈在转。
眼前一片黑暗,他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柔软的云层里,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宁鹤想要睁开眼睛,可无论他怎么努力,眼前依旧只有黑暗。
周围似乎有人在走动,周遭的环境很安静,杂乱的脚步声格外明显。宁鹤下意识皱起了眉尖。
这里是在哪里?谁在周围?
有人注意到宁鹤的动作,惊呼一声,“你们动作快一点儿,他快醒了!”
“急什么?吃下去的可是烈性安眠药,不会那么容易醒的。萧禹知我动不了,我还对付不了他?等我拍到他的裸照,还不是我说什么是什么?你,去把他的衣服扒了。”
“好嘞!有一说一,他的这张脸是真不错啊,要不是今天有正事儿,我还真想尝一尝。”
“……”
宁鹤的耳朵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布,一切声音都听不真切,他的脑子也不清楚,他能清晰地听到周围有人在讲话,可他的大脑就是无法处理他听到的话。
他们在说什么?
宁鹤虽然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莫名的恐慌感还是逐渐在他心中升腾。
不……不要!
宁鹤的眉头越皱越深,他全身酸软无力,他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依旧无法顺利醒来。
宁鹤无法,只能死命咬着舌根,嘴里渐渐弥漫出血腥味,疼痛刺激了神经,他的理智这才逐渐回笼。
宁鹤猛然睁眼,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就见一只大手朝他伸来,宁鹤下意识抓住那只大手,他现在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但是他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练的,宁鹤反应极其迅速,他很快就做出了反应。
对方甚至没注意他已经醒了,伸出的手就被宁鹤抓住,宁鹤把他向下一拉,对方毫无防备,瞬间被宁鹤拉倒,但宁鹤却借着他的力坐了起来,同时稳准狠地朝对方的胯下踹去。
虽然这么做有点不道德,但是是对方对宁鹤图谋不轨在先,因此宁鹤毫无心理负担。
底线
萧禹知找到宁鹤的时候宁鹤衣裳凌乱,脸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角还挂着血渍,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脆弱,但是他却是整个房间里唯一一个站着的。
除了他之外,房间里其他三个男人都七扭八歪地躺在地上。
“小乖,你没事儿吧?”见到宁鹤,萧禹知看都没看地下躺着的几人一眼,直接冲上前把宁鹤拥入了怀里。
自从上次宁鹤对萧禹知说过自己在乎萧禹知对自己的称呼后,萧禹知就每次都换着不一样的叫法喊宁鹤,这次也不例外。
宁鹤听着萧禹知对自己的称呼,又看了看跟在萧禹知身后进来的一群人,有些不好意思,他想要推开萧禹知,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只能软绵绵地靠在萧禹知身上,他也没再纠结萧禹知的称呼,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有人在意的吧……
“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没受伤吧?哪儿来的血?”萧禹知细细地给宁鹤擦去嘴角的血,心有余悸。
“我没事,这是我自己咬的,舌头上的血。”宁鹤摇摇头,看向地下躺着的几个人,“他们……可能比较有事儿。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我就记得我在阳台,然后一转眼就到这里了。”
宁鹤现在脑子依旧是茫然的状态,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酒店的房间,但是他自己也没太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会场的阳台上。
刚才他放倒一个人之后其他两个人蜂拥而上,想要抓他,宁鹤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意,就把另外两个也放倒了。
宁鹤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对付三个成年男人还是费了他一番功夫的。
第三个人刚倒下,萧禹知就带着人冲进来了。
萧禹知冷眼扫过地下三人陌生的面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对身后跟来的朱逸吩咐道:“报警。”
说完,萧禹知看向宁鹤,语气恢复了温柔:“走,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