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扭动着发出痛苦的呻吟,随后喘着气翻了个面爬了起来,靠着周围的东西坐着。
陆绯衣目光一冷,挡在秋月白面前。
倾诉衷肠
于是醒过来的温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秋月白的身影被一个人挡得死死的,一点也看不见,而他面前半蹲着一个人,凶神恶煞,眸光锐利,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感觉嘴里还有血腥味,嗡的一下想起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他试图对秋月白图谋不轨时,似乎就是面前这个人突然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并且暴打了自己一顿。
被打的感觉绝对说不上好受,温然现在还感觉身体的每一处骨骼都在发痛,手指断了,手臂也脱臼了,都可见面前的人下手之狠。
他没见过陆绯衣,也不相信陆绯衣那样传闻中六亲不认的人居然真的敢为了明月夜只身前来得意楼的地盘——这看上去是很不安全且不值得的事。
因此他也没把面前的人往陆绯衣身上想。
这个时候了,温然还笑得出来,他二人衣裳俱不能算齐整,也猜得到在自己昏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又见面前的人长得俊俏,一张脸看上去十分显小,还带着些阴郁的少年气,就说:“我就知道,男人都喜欢看着年纪小的。”
“只是,”他顿了顿,咳嗽两声,又将嘴里的血咽下:“……你在外面偷偷找别人,他知道吗?”
陆绯衣:“……?”
他回头看了看秋月白,秋月白也是一脸听不懂的样子。
陆绯衣问:“哪里又来一个‘他’?还有谁要和我抢人??”
秋月白皱眉。
温然笑出声来:“你不知道春风殿的陆绯衣与明月夜早有勾结吗??他可有一个匣子,装的全是定情信物,一个两个的都喜欢他,也不知他和你们谁睡得更爽?”
秋月白:“……”
陆绯衣从旁边掏出他说的那个匣子:“你说这个?”
温然看见匣子,笑声戛然而止,冷冷地盯着它:“就是这个。”
“哦,”陆大魔头漫不经心地往匣子里又放了点什么东西,合上,随手扔给秋月白,然后露出一嘴獠牙:“不好意思,我就是陆绯衣。”
温然的表情慢慢从冷漠变得震惊:“你是陆绯衣??”
陆绯衣冷笑一声:“怎么?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秋月白在半空中接住匣子,打开一看,发现匣子里多出来一串珍珠,大小均匀色泽温润,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他一怔,手指勾出来摸了一下。
那边温若怒声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陆绯衣?!这里可是得意楼,你来了就不怕走不出去么??”
“我去哪里都不会担心走不出去。”陆绯衣活动了一下手腕,很不屑的说:“怎么?你还需要我证明一下吗?”
绕指柔悄然从他的袖子里钻了出来。
秋月白叫住他:“陆绯衣。”
他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