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无奈:“你……”
“刚刚说和我无话可说的是你,说分道扬镳的也是你,怎么现在又做出这副样子?”陆绯衣冷声道:“……你既然都说得出口,怎么我还不能走么?又跑过来拉着我干什么??”
秋月白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最后只道:“抱歉,是我失言。”
陆绯衣气未消,听不进去他的道歉。
秋月白又道:“你要怎么办才好?”又见陆绯衣撇过头去,不愿沟通的样子,他放软了语气再说:“先回去坐着,别站在这里了,瞧你衣裳都没系好,你不冷,我还冷……”
他刚刚跳下来拽陆绯衣时没有穿鞋,此刻光着脚站在地上,足尖都被冻红了。
陆绯衣经由他这么一说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冷哼一声,最终还是顺着这个台阶下去了:“谁叫你不穿鞋的?”
两个人又回了原位,秋月白盘腿坐在他的床上,看见他又不说话了,也知道今天晚上是自己急躁失言,心中觉得愧疚。
他道:“陆绯衣……”
陆绯衣靠在床边,抱着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并不和他坐在一起。
秋月白叹了一口气:“你过来。”
陆绯衣没动。
秋月白又道:“……你过来,你的衣裳那么穿着,不冷么?”衣带也没系好,露出一大片胸膛,这样冷的天,一不小心就冻病了。
陆绯衣小声地“哼”了一声,挪了过来,看他要干什么。
秋月白替他理了衣襟,将衣裳掩好,微凉的手指触碰到陆绯衣的肌肤:“……若你实在生我的气,那我也就不劝你了,你愿意做就做罢,合该我今天晚上来得不对。”
陆绯衣的眸光闪烁,神色有些动容,皱了皱眉。
秋月白又道:“你低一点身子。”
陆绯衣微微弯了腰。
温凉的唇贴了上来,短暂接触便离开,紧接着秋月白找了自己的衣裳穿好,下了榻:“既然如此,那你今天便好生歇着罢,我走了。”
陆绯衣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
秋月白好像真的不劝他了,穿戴整齐后就要往外走,马上就要开了门出去了。
就在门被打开时,陆绯衣回神:“等一下!”
秋月白很耐心地回头,用目光问他还有什么事。
“你……我……”堂堂陆大魔头不知怎么的忽而变成了一个结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望着秋月白那张平静的脸,脑袋里急速想着该用个什么理由将人留下来。
最后又想到秋月白方才叫自己躬身,亲的那么一下。
他耳朵尖都红了,又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理由:“我……我还没消气呢,你就走了?”
秋月白仍然静静地望着他,半晌:“那你……要我怎么做?”
黑衣勾勒着他修长的身形,如夜中静放的玉兰花,那一双眼无情也似有情,看得人几乎要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