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十王司把他带走关到幽囚狱里想保障他的安危,他们这边也是不断的施压,借着饮月之乱持明损失惨重的理由,要求对方把丹恒关到最底层、刑罚最严酷的牢房里,并时不时找机会对他严刑逼供。
直到后来丹恒长大,羽翼丰满的景元亲自放走了他。
要不是那会儿景元盯得紧,丹恒前脚离开罗浮,他们后脚就会上去围捕!可惜罗浮护着那个叛徒!不然对方现在就该进入下一回的轮回转世了!
“真是龌龊啊,以一己之私,对一个刚轮回的幼崽施加酷刑。”若陀龙王凉飕飕地说道,他看了眼脚边靠着的白露,又补充一句,“加上白露,就是两个了,这群家伙可真是该死啊。”
“我可以开始审判了吗?”那维莱特礼貌地询问道。
“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了,”摩拉克斯双手抱胸点了点头,“他们不曾有任何悔改的情绪,始终怨恨着几位龙尊。”包括丹枫和他的转世还有白露。
主要是问出来也是不堪入目,除了增加他们的愤怒外,无济于事。
“那我就开始了。”同为水龙,那维莱特跟丹恒的关系更近,更加具有审判的资格,“罪人罗浮龙师,恶意伤害龙族幼崽,对刚出生的婴儿施加酷刑,罔顾同族情谊,以下犯上,应当处以极刑。”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先前被丹恒分开的海水蠢蠢欲动,不过那维莱特还是很有分寸,没有去动那些海水,自己召唤出了水元素力逼迫。
婴儿啊,符玄念着这个关键词,半晌后哂笑一声,刚出生的龙族幼崽,可不就是婴儿吗?哪有人会对婴儿施加刑罚的?哪怕对方有前世的记忆也一样。难怪这些龙族这么愤怒。
实在是龙师干的不是人事!
但凡把丹恒的事情换个种族放到外面接受大众的意见,也不会有什么人同意对刚出生的婴儿施加酷刑的,极端一些的不过是限制自由,或者等他长大了再补上刑罚。即便真的罪大恶极也不过是直接弄死……哪有对着婴儿用刑的?哪怕是畜生都没这么畜生吧。
符玄不再有阻拦的心思,哪怕刚才已经被景元说服,但她始终觉得这是罗浮的事情,不需要外界来干涉。但是刚刚那维莱特的审判词一出,她就意识到自己没法坚持了,说句难听的,她现在就想上去把龙师揍一顿。
“你是什么人,敢来审判我们?持明内部的事情由我们持明内部处理,哪怕是将军都没有资格!”龙师愤怒不已,朝那维莱特喊完后又质问景元,“景元,你身为罗浮的将军,就这么看着外人在鳞渊境作乱吗?你算什么将军?”
景元表情相当无辜,他朝符玄眨了下眼睛示意:“符卿,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叫,是不是这阵子太忙了,以至于精神恍惚了啊?”
符玄:“……”将军今天层出不穷的表现确实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白露在若陀龙王的拍手示意下,跑到了景元的跟前:“将军身体不舒服吗?快点让本小姐给你看看!”
符玄见状握拳轻咳一声,加入两人的表演:“本座、本座也感觉脑子里嗡嗡的,好像出现了幻听,衔药龙女等会儿也帮本座看看吧。”
三个罗浮相关默认自己不知情。
摩拉克斯设立下护盾,不让里面的能量冲击影响到外面这几个身影。那维莱特和阿佩普已经忍不住开始揍人了!
龙师的战斗力虽然也不弱,但对那维莱特他们来说实在是不起眼,完全体的水龙王和草龙王打起架来不是一般的凶狠,尤其钟离还给了令使的权能,更是锦上添花更上一层楼!
哪怕那维莱特看来温温柔柔的,该下狠手的还是还是下狠手。
白露被若陀龙王、景元、符玄护在中心看到的内容不多,但是景元和符玄是清晰地看到鳞渊境怎么变成血雨深渊的,阿佩普的鞭子相当锋利,她的鞭法又是能从四面八方绕过去的,没有一个龙师能逃过那根鞭子,每个都被抽的皮开肉绽直接见骨,地上都是倒刺带出来的血肉,地砖颜色都染红了。
本来龙族有一定自愈能力,哪怕不是龙尊也有。但是鞭子上带的毒药可以阻碍龙族的自愈效果,不仅如此,还会增加对方的疼痛感,痛苦加倍。
那维莱特的战斗力就更加了,他不是喜欢凌虐犯人的人,也知道自己的道德感负担。干脆把揍人的主场让给了阿佩普,自己在旁边给她辅助,不管是草种子炸开的感觉,还是盐水碰到伤口时的刺激,都能增加着他们的苦楚。
钟离居高临下记录着这一切,偶尔当一次见证者也不错。有他这个契约星神护着,不会有人对结果有异议。
等到阿佩普终于发泄完情绪,鳞渊境已经看不到龙师了。碎肉跟骨头都被抽得很碎,跟血液一起粘在地板上,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气才能揭下,空气中弥漫着血雾,哪怕是被龙尊分开的波月古海之水也晕染上一层粉红色。
这种情况,哪怕持明族可以轮回,也找不到结卵轮回的媒介。
“这种东西,存在就是抹黑。”阿佩普收起鞭子转了转手腕,那维莱特无奈地用水流带走她身上的血腥味,万一吓到小孩怎么办?
“结束了?”景元平静地问。这么多龙师殒命,放在过往是难处理的大事,但是现在他内心十分平静。唯一的想法便是总算处理掉了。
“嗯,结束了。”阿佩普冷淡地道,她对景元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丹恒喜欢他,她也不至于为难他,成年龙的世界相互不打扰,“欺负幼崽的坏龙已经被我打死了,以后只要你们不犯这种错误,我们也没那么多的心思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