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话不说,抬起手砰砰砰开始砸门。
刚才栾亦白眼疾爪快,在习砚开门的一瞬间跳进他外套的帽子里,跟着出了寝室。
此刻听见充满挑衅的砸门声,他暗叫糟糕,努力爬到习砚脑袋上,试图用自己的小身板将他头顶的火焰压下去一点。
栾亦白用尾巴轻轻扫过习砚后脖颈,柔声劝道:“习砚你冷静一点。”
“我知道,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激化矛盾嘛。”习砚笑得很核善。
他活动活动胳膊腿,将手指掰得咔咔直响,“我只是来和他们讲讲道理——”
毕竟在习砚的规则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
“……你确定吗?”栾亦白忽然沉默。
习砚听出他语气中的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豆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也跟着沉默下来。
草,竟然忘了这茬。
可门后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已经停了下来,门锁咔哒一声开启。
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
习砚深吸一口气,刚想叮嘱栾亦白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不用管他,只需要照顾好自己,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后。
“……武泽远?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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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小猪
由于两人之间存在身高差,武泽远才一开门,就和习砚脑袋上顶着的栾亦白来了个深情对视。
他被可爱到,不自觉抿出两个小酒窝:“原来是栾同学和小白白呀。”
看着几个小时之前才捉弄过的人,习砚张大了嘴巴,感叹世界的渺小和命运的微妙。
“……武泽远?你怎么在这?”
“啊?”武泽远被问懵了,“这是我的寝室啊。”
习砚比他还懵。
原书里虽然写过武泽远和栾亦白的寝室在同一层,所以武泽远才会在公共浴室里不小心撞见那种事。
但习砚没想到竟然离得这么近,就在隔壁。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瞪了半天,武泽远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栾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习砚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也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们在干嘛。”他抱臂靠着门框,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么高兴,笑声大得我在隔壁都听见了。”
谁知武泽远脑袋缺根筋,丝毫没听出他的阴阳怪气,说起在干嘛时反倒来了兴致。
“我们在玩下小猪呢。这才三把,我就下了十二只小猪,可有意思了!”
武泽远盛情邀请:“栾同学,你要不要进来和我们一起玩啊?”
习砚:???
下……什么?
猪?!
现在的男大学生背地里玩儿得这么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