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砚?”栾亦白怔怔地看过来。
“不是我还能是谁?”习砚委屈巴巴一撇嘴,还要再撒娇抱怨几句,没成想栾亦白忽然像颗小炮弹一样砸进自己怀里。
“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呜呜呜……”栾亦白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习砚吓了一跳,立刻手忙脚乱地拍背哄人:“小白白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睡了一觉而已。”
“你还说要一直陪着我,结果转头就不见了。”栾亦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咬在习砚肩膀上,呜呜咽咽地说,“言而无信的大坏蛋!”
习砚嘶了一声,像哄小宝宝似的搂着人晃悠起来,软声软语地说:“好好好,我是大坏蛋,你多咬我几口出气!”
虽然栾亦白语气恶狠狠的,但到底没舍得用力,只咬出了一圈浅浅的牙印。
这点疼对于习砚来说就和挠痒痒一样,他压根没往心里去。
只是被咬得时间不太对。
十八岁的大小伙子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现在又是早上,小兄弟精神十足,迫不及待想起来站岗,肩膀上的那点痒便直冲下面而去。
习砚温香软玉在怀,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
察觉到坐着的地方发生了变化,栾亦白的哭声戛然而止。
两人谁也不敢再动,就这样维持着抱坐在一起姿势僵住了。
另一边墩墩儿疑惑地歪了歪头。
这两个人在干啥呢?怎么一会儿打架一会儿和好?真是让小狗摸不着头脑。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墩墩儿兴奋地嗷呜一声扑过来,将两人压倒在地,热情地在栾亦白脸上舔来舔去。
逗得栾亦白咯咯直笑。
小狗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而是来拆家的。
被撞到一边的习砚怒了,一巴掌呼到墩墩儿的狗头上:“干啥呢干啥呢!老子都还没做的事怎么能让你抢先了?”
墩墩儿挨了打,老实了。它左右看看,看见床上多出来的小猫咪时,耷拉的耳朵瞬间竖起。
它开心地跳上床,围着猫咪转圈圈。然后小心翼翼叼起小猫,扭头就往自己的狗窝跑去。
真正的小白白才刚刚睡醒,就四脚离地芜湖起飞,一脸生无可恋地被带走了。
这下卧室里终于清净下来,只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习砚抬手轻柔地摸了摸栾亦白红肿的眼睛,改口叫道:“征征。”
栾亦白眨了眨眼。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脑袋里响起什么歌吗?”
“什么?”栾亦白问。
习砚厚着脸皮唱:“亲爱的啵儿一个啵儿一个啵儿一个!ua~ua~”
栾亦白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