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行动之迅速办事之靠谱手段之厉害,让栾亦白叹为观止。
证件办好之后,习砚第一时间带着栾亦白回孤儿院看望院长妈妈。
窗外景色飞快倒退,栾亦白抱着亲手给院长妈妈织的围巾,有些紧张地不断深呼吸。
习砚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握住他有些冰凉濡湿的手,笑着道:“放心吧,院长妈妈很个很慈祥的老太太,很好相处的。”
他牵起栾亦白的手凑到嘴边,在白净柔嫩的手背上吧唧亲了一口。
“而且我们征征这么乖,是个长辈见了都会喜欢你的,不用这么紧张啦。”
听见黏黏糊糊的声音,一直目不斜视的司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栾亦白叹了口气,歪着头靠在习砚怀里:“可是你爸爸就不喜欢我。”
“那又怎样,咱们也不喜欢他就是了。”习砚哼哼唧唧地说,“大不了咱们回孤儿院投靠院长妈妈。”
说起这个,习砚就气不打一处来。
便宜老爸得知栾亦白的存在后,竟然趁着他不在,将栾亦白叫到老宅,说了一大堆习砚现在是家里的独苗,还要传宗接代,不可能由着他胡来,让栾亦白趁早拿着钱离开之类的屁话。
把人说得直抹眼泪。
气得习砚和他大吵一架,当场就要离家出走。
后来在徐助理的劝说下,便宜老爸暂时消了火,对两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理会。
栾亦白猜测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等习砚再长大一些,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便宜老爸还指不定要怎么闹腾呢。
不过就像习砚说的,那又怎样,反正他认定了这个人,说什么都不会离开的。
过了没多久,两人到达机场,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登上了习家的私人飞机。
孤儿院位于北方的一个小镇,下了飞机之后,还要换乘城际铁路和大巴车,两人将近傍晚才到。
听习砚说,当年为了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回到习家,便宜老爸大手一挥给孤儿院捐了一笔不小的资金,将老旧的楼房院落全都翻新了一遍。
而且考虑到院长妈妈年纪大了,精力不够,还特意招聘了一个管理团队协助她打理孤儿院。
院长妈妈现在只是挂个名,具体事务都有专人负责,她每天只需要享受退休生活的快乐。
看着孤儿院焕然一新的气派大门,栾亦白感慨道:“其实,你爸爸还是很在乎你的。”
习砚撇了撇嘴没说话。
在门卫室登记完,习砚领着栾亦白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去。
院长妈妈有一个单独的二层小楼,自己在房前屋后开垦了几块菜地,平时闲来无事会种上一些菜。
不过现在天寒地冻的,除了积雪什么都没有。
才推开门,一阵浑厚悠扬的女中音便传入耳中。
“你~的脚步流浪在天涯,
我的思恋随你到远方。
谁的眼泪在月光中凝聚成了霜,
是你让我想你想断肠~”
栾亦白:“……”
他好像知道习砚随地大小唱的习惯是从谁身上学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