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川的动作一顿,随即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
都伤心成这样了,还没忘了那个吗?!
洛千川迟疑了一下,见迟星抹抹眼睛好像又要哭,赶紧侧过身:
“好了好了,给你摸,随便摸,快别哭了!”
迟星闻言,重新扑到洛千川怀里,攥住他身后的尾巴搓了两下,终于是心满意足,破涕为笑。
教主到底说什么了!
洛千川横在床上,被那个醉鬼搂着摸尾巴,用尽全力克制着想摇尾巴的冲动。
心里越想越气。洛千川觉得,迟星分明就是为了摸他尾巴,故意装出那副很可怜的样子来绑架他。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魔修就是魔修!
他一边心里鄙夷着,一边侧身调整了下角度,让那人摸得更顺手。
迟星醉得东倒西歪,也没多摸几下,很快就倒在枕头上,抓着他的尾巴睡过去了。
见对方睡熟,洛千川从迟星手里抽出了尾巴,替对方盖好被子,然后撑着脑袋靠在一旁,借着摇晃的灯光,静静打量着身旁的人。
星哥儿这会儿刚巧正一个人在屋子里做锈活,他很喜欢绣东西,不过家里穷,买不起漂亮的线和布料,只能拿着最普通的白线在旧衣服上绣着玩。
他看到哥哥进来十分高兴:“哥哥,你找我吗?”
迟星坐下,把布递给他,说道:“你看看这匹布,够给我们两一人做一身衣服吗?”
星哥儿把布打开,用手臂丈量了一下,回到:“做短打的话够了,做长袍怕是差点。”
又说:“哥哥,不用给我做衣服,我去年才做过新衣服呀!还是给你做身长袍子吧。”
他哥哥自己的衣服都很旧了,好多还有补丁,但是知道他爱美,去年还是攒了钱买了几尺布给他做新衣服。
他摸了摸那布料,夸赞道:“这是天河哥哥给你买的布吧?这布料颜色可真好看,做短打也太可惜了!”
迟星其实不太在意自己穿什么,还觉得穿长袍麻烦,杀猪打猎都不方便,他皱了皱眉,嫌弃的说道:“你还是给我做短打吧,再给你自己做一身。”
哥哥又不听他的,星哥儿气闷,一双眼睛晕上水汽,看着他哥哥,可怜巴巴道:“哥哥你又不听我的话,你都没身像样的衣服。”说完又感觉是自己拖累了他哥哥,又想哭了。
迟星一看他要哭便怕了,赶紧哄到:“好了好了,都听你的,你安排吧!”
说完赶紧跑了。
又是一个清晨,刚到辰时,尹天河就被家里的鸡吵醒了,迟星还睡得很香。
尹天河发现了,迟星真的是能吃能睡,只要没事,早上就喜欢睡懒觉,吃饭也比一般人胃口大,还好刘桂花对他很是包容,从来不跟他立婆婆的规矩。
昨天他两又去山上采药草了,采得有点多,有些需要烘干晒干的,昨晚还没来得及处理。
昨天迟星带他去了远一点的地方,又发现了一些新的药草,有些是村民平时会当菜吃的,那种尹天河都不采,因为村里有些比他们家还穷的人很多时候就靠吃野菜为生,他不能为了赚钱断了别人的生路。
又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尹天河便起床了,他洗漱完毕后家里的早饭也做好了。
因为赚了钱,这两天的豆粥比之前稠一些了,但尹天河实在是吃腻了,打算明天去镇山一定多买点米回来,他上次做饭把家里的米用光了。
吃完饭他又回房接着抄书,昨天因为去山上采药了没空抄书,今天便打算多抄几本,凑够了十本明天一起送到书肆去换钱。
迟星巳时才醒,家里就剩他和尹天河,还有两个小哥儿了。
厨房给他温了豆粥和野菜,他吃完早饭又休息了片刻,四人便忙活开了,在尹天河的指导下处理药草。
迟星忙了一会儿,又想起昨天傍晚田哥儿来找他聊天,跟他炫耀尹大虎打了两只兔子,还抱回一窝小兔子给他的事。
他两聊天基本上就是田哥儿说,他负责听,不过他昨天实在听得心痒痒,所以这会儿还惦记着。
星哥儿小时候也养过小兔子,是他爹打猎带回来的,后来家里穷把兔子卖了,他还哭了好久。
不如他也去山上看看有没有小兔崽子?迟星心想。
尹天河正忙着处理药草,迟星过来了,肃着脸跟他说道:“药草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想去后山打猎。”
尹天河心道:这场景真是熟悉。
不过药草确实快处理完了,他也知道迟星对打猎是有点瘾的,便同意了,只叮嘱道:“可以,但一定得小心点儿,这会儿已经是午时了,你得在酉时之前回来,太晚了不安全知道吗?”
迟星答应了,兴冲冲的背着他的弓箭和刀往山上去了。
尹天河处理完药草又继续去抄书了。
申时,家里人都陆续回来了,星哥儿和云哥儿两人做好了饭,迟星还没回来,家里人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到人,便给他留了两碗饭,其他人就先吃了。
王英本来就对迟星有点芥蒂,这下看他早上赖床不起,不跟家里人一起吃饭,晚上还让家里人等他,更不高兴了,拐弯抹角道:“这星哥儿可真忙啊,早上起不来,晚上都没空吃饭,也不知道这打猎一天能赚多少钱呢?”
尹天河这会儿有点担心迟星,脸色有些深沉,懒得搭理她。
刘桂花就烦她这一套,翻了个白眼,斥道:“吃你的饭!别管人家的闲事。”
王英更气了,又不敢跟婆婆顶嘴,脸色涨得通红。
刘素芳给弟媳圆场道:“家里的鸡快没吃的了,咱们吃完饭去挖点野草虫子给它们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