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村里几个人家里没有女娃哥儿?几个妇人夫郎都忍不住议论开了:“呸!我早就知道这尹老二不是个好东西!一天到晚偷鸡摸狗的!”“可不是吗,他要是敢动我家妞妞,我非让我男人把他爪子剁下来不可!”“要我说,迟星没做错,这尹老二还敢说这话,打死活该!”
几个拉架的汉子听到这里也有点生气,星哥儿自小就柔柔弱弱的,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一看就不是敢说谎的。迟星虽然力气大,但从不欺负人,肯定是尹老二真做了这个事,真说了这个话,迟星才会砍他的。
迟星看弟弟这会儿眼睛都哭肿了,嗓子也哑了,连忙走过去拿了帕子给他擦眼泪鼻涕,安慰到:“别哭了,没事了。”
尹老二自然没说过这些话。
他早上注意到迟星往山上去了,快到傍晚的时候路过他们家,看到星哥儿在门口张望,那会儿已经过了他哥哥平时回家的点,估计是在等他哥哥。他一直觊觎星哥儿,奈何怕他哥哥,就想趁这个机会去占点便宜。
他趁星哥儿转身的时候冲过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刚准备脱他衣服呢,迟星就回来了。
这会儿腿被迟星伤了,下身也痛得不行,还被门板拍了,这星哥儿还污蔑他,他真是又气又痛,恶狠狠对着星哥儿喊道:“我可没这么说!你别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星哥儿被他吓了一跳,刚被他哥哄好没忍住又哭了起来。
村里人见了,更觉得他可怜,看尹老二的眼神更加鄙夷。
村长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看尹老二血流不止,于是对尹狗子说:“狗子,这会儿天也晚了,你要不还是先赶紧去找个大夫给你家老二看看?”
尹狗子一看儿子伤得有点重,也急了,赶紧去找大夫了。
尹老二的娘看她男人去找大夫了,便说:“村长,可不能听星哥儿胡说,他们有什么证据?我儿子是被迟星砍伤的,他可得赔钱啊!”
迟星本来已经平息下来的怒火又被她点起来了,原本拦着他的汉子也不想拦了。
迟星走到尹老二面前,尹老二这会儿已经没啥力气了,仍然努力挪动身子,想离这尊煞神远一点。
尹老二的娘看他面无表情的拖着那把染血的长刀,吓得不敢动弹,嘴里嚷道:“你要干什么?!要杀人了啊!你们还不赶紧拦住他?”
话没落音,迟星把刀往尹老二两腿中间一插,其实没碰到尹老二,但他这会儿是真被吓得失禁了。
迟星又把刀拿起来,轻轻在尹老二衣服上擦了擦,他盯着尹老二冷冷开口:“你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今天的事便算了,下次你再敢动我弟弟一根头发,我一定让你,让你们家付出代价。”
接着又冷冷的说道:“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我和我弟弟两个人,换你们一家七口人的命,我觉得不亏,你觉得呢?”
他一脸平静地说狠话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怕,尹老二被他吓晕了。
尹老二他娘原本还想去护着儿子,这会儿也吓得直哆嗦。
村长也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迟星要把尹老二杀了,还好没有,他赶紧说道:“你们急什么!我刚刚还没说完呢!” “既然是尹老二不对在先,当然不用迟星付医药费。”
又对尹老二他娘说:“狗子家的,星哥儿兄弟两和你家尹老二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的性子我都清楚,你们家尹老二以前偷鸡摸狗,调戏别人,村里的人都没跟你们计较,但是今天尹老二犯了这样的事,要是被告到官府,可是要坐牢的!“
围观的众人又叽叽喳喳议论开了。
村长又道:“这次尹老二吓到了星哥儿,你们家出点钱给他赔礼道歉,这件事便算了,要有下次,就别怪村里容不下你们!”
围观的人都觉得村长处理得对,纷纷附和道:“是啊,村长说得没错!”“就该这样做!”
迟星肃着一张脸看着尹老二他娘:“以后管好你儿子,别出现在我们兄弟面前,我不保证见到他,能控制住我的脾气。”又说,“钱就算了,星哥儿不用你们的脏钱。”
星哥儿也开口哽咽着开口了:“今天谢谢村长和大家跑这一趟,为我和哥哥主持公道。”
大家听了这话只觉得他既可怜又懂事,纷纷出言安慰他。
尹老二他娘这会儿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了,呐呐不敢言,听说不用给钱倒松了一口气。
村长看大家都没意见就说:“既没事了,大家都赶紧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迟星便带着弟弟回去了。
他明早有个跨国的电话会议,是配合国外的时间的,得早上五点就起来。
失重感让迟星惊呼出声,下一刻,周鸿烟先徐柳清一步接住了他。
他将人往上轻轻一抛,人便稳稳地落入了怀中。
小世子大概是吓坏了,连骂都忘了骂。
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周鸿烟胸前的衣领,眼里盛着水意,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模样漂亮又可怜,看得人心尖都快酥掉。
来不及应付这什么破商人,周鸿烟抱着被吓坏的小世子转身就走,丢下一句:“我家世子需要休息,恕不奉陪了。”
这是迟星第一次光何这个地方。为了保护异种实验资料和样本的隐蔽性,大多数楼层建在地下,最下一层是负23层。
何光尘被押去检查,实验员都战战兢兢的,害怕他突然发难。
然而,他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牢牢地盯着站在检测室门外的迟星,平静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