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舟现下穿着身浅粉衣衫,层层绯红,显得人柔和了不少。银冠束在脑后,神采奕奕。
腰间挂着几个小荷包,用来充数好看的。
景霖很快就把玉佩重新挂回宋云舟腰间了。
“别再弄丢了。”景霖道,“它已经遭了不少罪了。”
玉佩金银缠绕,与宋云舟今日行装其实是有点不搭的。
可宋云舟却喜欢。
“我还以为你要生我的气,再也不给我了呢。”宋云舟道,“它跟着我确实遭老罪了。唯独这块玉佩,我是不敢提一句的。”
这块玉佩是景霖暗桩的信物,是景霖家中遗物。对于景霖来说意义非凡。宋云舟曾说这是他的定情信物,那是嘴瓢,现在他可不敢这么说。
景霖淡淡看了眼玉佩,回道:“玉碎挡灾。”冥冥之中,尽是天意。
宋云舟揶揄道:“怀玉不是从不信鬼神的吗?什么时候这般迷信了。”
“……我也不是迷信,只是换种方法替你挽回个面子罢了。”景霖想白一眼,“非要我把话说明白,让你羞愧难当。”他喃喃道:“不解风情。”
宋云舟噎了下,心头痒痒的。
氤氲水汽,他将手附在景霖胸膛前,隔着层布,里头是他给景霖做的平安锁。
“解的,我要是不解风情,就不会送你这个玩意了。”
景霖眼角弯了弯,道:“走吧。”
宋云舟及时拉过他的衣襟,粉红的衣摆如花瓣一般翩翩。宋云舟歪着头道:“你还没回答我呢,要抱还是要背?”
“……你想显摆,我还是想低调点的。”景霖蓦地回想起昨日那三个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的三人,不敢想象其余人会有何想法。他扶着额头,“你慢慢走,我跟着你。”
宋云舟很良好地接受了。他转而拉起景霖的手。
滑滑嫩嫩的,摸起来很舒服。
“方才我在和那群谋士商议,现在正休息一会呢。留着木玄澜去聊天了。”宋云舟道,“花鸢棋好胜心还挺强的,跟他们款款而谈。气势差点压过木玄澜。”
景霖听罢,点点头:“所以你想带我去哪?”
谋士那里有木玄澜和花鸢棋操心,宋云舟又才出来歇息小会。他们要去的应该不是那里。
宋云舟说道:“还记得三年前山洞里,我给你看的那只送信鸽么?”
“你把那东西夸得天花乱坠,想忘都难。”
宋云舟瞒景霖身份时也考虑到了这个,景霖听闻宋云舟创了那么多东西出来,却唯独没见那送信鸽一点影子。
要是他见了,就能更早猜出世子殿下真实身份了。
“那玩意本来就厉害好不好。”宋云舟自卖自夸,他自豪道,“我做出来的东西还有谁不佩服?不佩服的话也招不来那么多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