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樊摆着嘴回头:“看什么……卧槽!”
武樊两眼瞪大,手中螺丝刀已经抛到了地上,他迫不及待地围着景霖转了两圈,叹道:“景霖?!”
景霖好好站着:“武大人,别来无恙。”
“真的是你啊。”武樊喜道,“你的消息总是真真假假真真,三年了,我还是捉摸不透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终于给我来了个确切消息。”
他上前拍拍景霖的肩,以表达对老友的重逢喜悦。
景霖身子本就不太爽利,差点没被武樊拍走。
宋云舟见状,连忙跑景霖跟前去扶住,对武樊嗔道:“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以为谁都和你这么皮糙肉厚的?”
景霖:……
武樊疑惑地审视自己拍人的那双手,半响像是反应过来了:“哦,你身子不好,以前就总是病恹恹的。嘶……可是,景霖,也不至于吧。你既能从皇帝追杀下逃出来,肯定是懂点功夫的啊。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那病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景霖做丞相那会,就一直对外称病弱,无药可医,甚至差到要去娶男妻冲喜,落下一段笑话。
武樊一直是相信的。
不止他相信,朝中人就没有不信的。
景霖作了个辑:“以前没有,被皇帝下死手之后就有了。”他顿了顿,还是接道:“如今功力不足以前七成。”
武樊露出个复杂的神情,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表达对景霖欺瞒他的错愕,还是先表达对皇上喜怒无常的愤恨。
“皇上啊……”武樊沉默了一下,嗤笑道,“他是挺傻缺的,西北的沙子都快被我吃完了,皇上还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问就算了,远赴西北,物资都不给我多点,还要我自己垫。”
景霖应道:“我早说过他不适合当皇帝。”
宋云舟也接:“就是,迟早要有人把他踹下来。”
三人两两对视,眼神交汇。
下一刻,他们对京城那个狗皇帝开始了长达一刻钟的讽刺。
宋云舟:“看着他那窝囊样就烦躁,平时惯会使唤人,不给酬劳光想着让人干活,最烦这种把人当牛马的人。”
景霖:“昏庸无道,奢靡无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日想着寻欢作乐,求仙问道。嗤,长得一副人模狗样干的根本不是人事。”
武樊:“傻逼傻逼傻逼,亏我以前还想着皇上不挑事咱们就相安无事,臣子这颗忠心终究是错付了!我以前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真是眼瞎……害,朝上也尽做荒唐事,简直是咱们朝堂的最大败笔。”
……
他们沿着校场走着,中央的士兵正在操练,旁边的屋子里尽是新奇物件。
景霖之前只看过仿品,这会也能看一回真正的物件了。
他拿起桌上的铁块,掂了掂,道:“这又是什么,和方才那个螺丝刀不一样。”
宋云舟正要说话,武樊就立马抢嘴,言语中带着兴奋。
“这东西可要小心点碰,它是土炸弹改良版,叫榴榴弹。”
“……”景霖回头看宋云舟,“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