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出言讽刺:“干旱这个问题已经存在无数年了,天下都没有人能想出办法,云侍郎才当官几天?能有什么好办法?”
“就是,就是。”有的人在附和。
“老夫又想起了十年前那一场大干旱啊,当时数月未下雨,无数农作物干枯而死,百姓饥荒连草都没得吃,饿死无数人,小一些的河流都干涸了,惨不忍睹啊!云侍郎还年轻,还是不要口出狂言为好,否则就是欺君之罪呀。”
一位看起来头发半白的官员伤心地演说着。
上来就扣云若安一顶欺君之罪的大帽子。
云若安无语地看着他们这一群在这装腔作势的伪君子,人家皇帝都没说话呢,他们倒是先急了。
李尚书悄悄地用眼神示意云若安退回去,让他来扛几波骂就是了,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这时候颜子瑞缓缓开口了。
“哦?有什么办法爱卿说来听听。”
听见皇上开口了,殿内终于安静下来。
“启禀皇上,我们颜国从西到东、从南到东有青江、泾河两条大河流汇入东海,更有无数江河湖泊,水源充足,只不过这些水源目前没有工具运到地面上,或者是远一些没有河源的地方,导致不下雨,农作物就会容易干枯而死,我们只要用工具将水抽上来,再在地面开上渠道将水引流到干旱之地,便可解决问题。”
云若安才刚停了一下,杠精又来了:“云侍郎说得轻巧,如何能把水抽上来?拿水桶吗?”那人轻蔑地笑了。
然后旁边有一些官员也跟着笑。
云若安翻白眼。
颜子玉看不下去了,冷声开口:“在朝堂上的各位官员,你们大多都是经历过数次或无数次科考而得的官职,怎么才为官几年,就忘了当初读的四书五经,礼仪道德了?难道说你们当初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们打断别人说话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颜子玉顿了顿眼神微眯:“还是说你们的官职来得名不言顺?”
颜子玉很少在朝堂上发表意见,大多数只是旁听,难得呛了这一番话,呛得某些人瞬间哑口无言,安静如鸡。
同时也让一些人心中暗爽。
颜子瑞都惊了一下,第一次见弟弟这么生气骂人,然后看着吃呛的官员内心舒爽,看吧,太过得意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看来朕以后也要小心一些,不能得罪云侍郎啊。
云若安偷偷地朝颜子玉笑了一下以示夸奖,颜子玉看到了,手指微动。
然后接着开口:“你们没有见过这种工具不表代没有,你们不知道那是因为你们乡巴佬,没见识,读书几十年也没见脑子更聪明一点。”云若安也不是好欺负的,有颜子玉兜着,云若安也丝毫不客气,张嘴就骂。
虽然不知道乡巴佬是什么意思,但听得出来是骂人的话,某些官员听完涨得脸通红,上边有王爷盯着又不敢反驳,恨恨地低头不语。
柳鸿都隐晦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眸光闪烁。
颜子玉惊讶地看向云若安,嗯,他第一次见云若安骂人,好可爱,嘴角微微勾起。
颜子瑞则无语地看着他俩,真不愧是夫夫。
云若安从怀中取出一张设计图,交给小三子,图还没有画好,但已经完成了大半,本来打算完全画好了以后再拿出来的,现在被这么一搞,只能提前拿出来了,但也没关系了,总体能看得出来画的是什么,也能大致明白作用。
云若安画的是水车,在他小时候,电还没有普及全国,在农村里就是用这种工具浇灌农田的,效果还是很好的。而在这个时代更是没有电,也没办法用电抽水,只能采用这种古老的办法。
颜子瑞看完设计图后,睁大了双眸,眼中迸发出热切。
“就按云侍郎画的图去做,李尚书,你带着工部,务必十日之内做出来,人不够只管向兵部要。”
“臣遵旨。”李尚书不知道云若安画的是什么,但知道一定又是好东西。
等真正拿到设计图以后才知道云若安有多了不起,这种东西都能想出来。
皇城周围城池陆陆续续在十日内都建起了水车,并耗费大量的人力去开挖渠道,引流水源。
总算缓解了大部分的干旱。
颜子瑞下令让全国的县令地方官员修建水车,解决干旱问题。
当这个庞然大物修建起来时,缓缓转动的水轮将水通过渠道带到田地里,农作物也开始重新展露生机。
这一刻所有的老百姓都在感谢皇帝,向皇城方向下跪磕头,万民景仰。
百姓只知是皇帝,但皇帝却知道这全是云若安的功劳。
于是颜子瑞便召见颜子玉想与他商议云若安升官之事,颜子玉却拒绝了,云若安的官职目前来说不太好升,颜子玉只想将他留在工部,那里才适合他发挥,而且人际关系也简单,再升就是尚书级别了,云若安的阅历还不够,再说尚书以上都是要每日早朝,可不要了云若安的命,按他的性子必定不愿意每日天未亮便起来早朝。
颜子瑞于是只能封赏,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绫罗绸缎五十匹。
由内阁拟旨,小三子带着登门宣读。
云家并不知道此事,所以当赵公公登门宣读圣旨时,个个惊愕住了。
待小三子走后,仍然久久回不过神来。
“行啊,三弟,什么时候立功了,你看黄金哎!”
重大灾情
一箱箱黄金白银看得云若欢眼睛差点儿闪瞎。
哪怕是云若安这辈子加上上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黄金,一时间也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