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赞同。
燕王点头,看向沈渊:“渊儿以为如何?”
沈渊:“儿臣跟诚王叔想的一样。事实摆在眼前,农温玉有野心有算计,比那些被他消灭的叛贼更加危险。而且他能毫不犹豫地大义灭亲,甚至是早有预谋,也可见其心狠手辣、毫无软肋顾忌,别的不说,至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人坐拥漠北。”
一句“心狠手辣、毫无软肋”算是戳到了燕王的痛点。燕王喜欢制衡之术,也擅长拿捏人心,可一个人如果心狠手辣且没有软肋顾虑,那这样的人便不好制衡,更加无法拿捏。
燕王当即下旨到漠北,让裴靖安彻底取得整个漠北的控制权。
对于农温玉,如果有确实的证据就将他拿下,如果没有,可以给他一个无足轻重的官职。
燕王这旨意就有些为难裴靖安了,既要裴靖安从农温玉手上夺下漠北,但又没有明确表明一定会治罪于农温玉,那么让裴靖安如何名正言顺夺下漠北?总不能指望他一开口农温玉就自动将漠北让出来吧?要是真能这样,那农温玉这段时间不就白忙活了?那么一个心机深沉又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甘心给别人做嫁衣?
可惜燕王不会考虑这些,他要的就是一个结果。
马上就是年底了,有漠北那边的事,这个年不会太消停。
果然,腊月底,漠北那边就打起来了。
也不知道沈渊是找到了什么切入口还是怎样,直接就跟农温玉干起来了。
虽然早有猜测可能会有一战,但一直没有真正开战的苗头。本以为就算真要打起来大概也要等到来年开春,结果就这么突然地交手上了。
开战之后裴靖安就来了一封奏折,说是找到了农温玉勾结北越的证据,证据甚至表明当初就是农温玉给郎云争和北越牵线,当然牵线是假,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郎云争有胆子造反。
郎云争死得不冤,被背后的农温玉也是罪魁。
农温玉手上的那支队伍本就厉害,再加上他已经得到了烟云岭和婆罗洲的兵权,同时又利用桑明珠威胁桑海出兵协助,调用几乎整个漠北的兵力对抗沈渊。
战事持续到来年三月才结束。
裴靖安活捉了农温玉,为了避免他自杀,点了他的穴道,还每天都喂他软筋散,将人带到金陵。
现在漠北那边暂时由程铁山管理。
回程的路上,裴靖安几乎是日夜兼程,一刻也不愿意多休息。
之前开战时杜琛也过来漠北这边,还从西北军中带了一支队伍过来,战事结束后那支队伍回了西北军,杜琛就跟裴靖安他们一起回金陵。
这下庄算是不寂寞了,一路上都在拉着杜琛说话。
到金陵城,将农温玉先押入天牢,由于已经是傍晚,燕王在玉嫔那用膳,并且陪伴出生不久的小皇子,就决定等明天再进行审讯。
玉嫔就是当初的玉婕妤,生下皇子后就被晋升为玉嫔。
裴靖安出宫后就要回王府,被庄羽拦下。
庄羽:“将军先别急着回去,您跟王爷分别这么长时间,小别胜新婚,可不能太草率啊!”
裴靖安停住脚步:“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