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还以为你是厌烦我了,原来——”
“害羞了。”
先前没甩开的手终于被甩开了。
应黎低头看着自己‘掉’在膝盖上的手,再看看oga恨不得飞上二楼狠狠摔上门的背影,真真切切笑出了声。
易璇木着脸过来,弯下腰慢慢握住那只被‘嫌弃’的手:“幸好没甩在轮椅上。”
应黎任由beta正反两面检查:“池醉不会伤害我。”
易璇嘴唇动了动。
还有话想问——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那件事吗?这么突然?
并且从今早的情形来看,还是应黎小姐强迫的?
所以昨晚才会伤到?因为池醉推拒了?
脑壳开了个洞,剩下的剧情就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涌了进来。
让没有情感经历的beta脸上一会白一会红。
应黎坐在原位又吃了半碗粥和一个小包子才放筷。
易璇的思绪还沉浸在‘应黎小姐为了标记池醉不惜强迫’的结论上。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算alpha想要达成目的,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这是肯定的,易璇不至于连这点判断都没有。
更何况。
如今的池醉若真被人勉强,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alpha非但不急着上去哄人,还坐在这悠哉悠哉吃早餐。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易璇很想弄清楚,可又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该多问。
门开了。
依旧是熟悉的车轮声。
轮椅发出的声音并不重,是房间太安静,导致这一秒两秒过得异常缓慢。
oga坐在收拾齐整的床边,手还保持着放在应黎枕头上的动作。
这是应黎房间。
也是她今早离开的温柔乡。
房间里不单单有花瓶里鲜花的清香,还有另外一种能叫应黎头晕目眩的别样气息。
轮椅滑过没了阴魂的角落,随着距离缩短,飘荡在空中的气息稍稍收敛。
柔软指腹每每在枕头上摩挲一下,oga白净的脸上便多一层病态红晕。
应黎在下面吃饭时,她就在这里静坐着。
不言语的姿态、诡异的行为,大白天里看得背后发凉。
应黎停在离她三步远的距离,轮椅转了个方向,朝着落地窗。
正式这个背对着的动作——
oga睫羽一颤,掉下一颗晶莹。
“……我知道,昨晚是我强迫你。”
轻柔的嗓音混着细细颤抖。
说话者应是在克制着什么,仍是在开口时带了些古怪笑意:“但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