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叫醒我!”
怕应黎这样呛着,池醉忙将她扶起来,替她顺着气。
应黎没说话,指了指一旁放着的外套,让池醉先穿上。
咳嗽一阵就好了,只是嗓子疼到快要发不出声音,额头不正常的烫。
应黎身上全是冷汗,虚弱地靠在沙发上笑了oga两句,然后晕过去了。
易璇端来两碗鸡丝粥和几碟精致小菜。
守在床边的oga脸上颜色比床上那个好不到哪里去,黑眸执拗地盯着暂时睁不开的桃花眸,手松松握着alpha手腕。
她头发简单盘成发髻,用了应黎小柜子里的发簪。
白色山茶花,很适合她。
“可以吃饭了。”
易璇低着眼睛将碗筷摆好,余光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易璇知道是戒指。
那天陪alpha一起去买的。
池醉刚站起身,身上的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是‘母亲’。
她昨晚一声招呼不打跑出来,家里自然要到处找人的。
今天大年初一,母亲说过会有重要客人造访,她必须在场。
电话那头的妇人嗓音柔柔,言语试探她是否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池醉‘嗯’了几声后以一句“我知道”挂断。
易璇听得出她声音有点冷淡。
“我不吃了。”
慌了一早上,应黎的烧好不容易退下去。
这些天养起来的元气又散了,整个人病恹恹,与昨日灯光下艳丽张扬的人形成鲜明对比,看得池醉心闷。
说完这四个字,oga却没有马上走。
她在原地站了会,空气中除了饭菜香再探寻不到一丝那人的信息素。
明明温暖的房间,好像就这么轻易冷了下来。
垂在身侧的手缩到袖子里,指间被还未习惯的硬物一卡,池醉轻轻一颤。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收拢手指的动作用力了。
刚往前走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盈的女声:
“你要走了吗?”
池醉:“!”
纱幔后面,一道纤弱的影子慢慢支起来,柔顺的发从她肩上滑落。
瓷白手指拨弄开挡在眼前的淡青纱幔,露出那张漂亮的美人脸。
“……嗯。”身上各种地方莫名开始酸软,指甲陷入肉里的疼痛才不至于失态,“母亲在等我回家。”
“这样啊。”
‘啊’字的尾音很轻,成了散在空中的叹息。
她垂下眼,手放开。
纱幔如流水般淌到两人中间,隔住了那人的眼神,只留个看不真切的影子。
“那你走吧。”
alpha轻轻咳了两声。
易璇在此时问:“您现在吃饭吗?我——”
“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