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玉不信。
瞧着病秧子轮椅不离身的模样,她又问:“你这腿,真走不了啊?”
治了那么久,该有点效果吧?
应黎不紧不慢转动着手中瓷杯,桃花眼轻轻巧巧映着潋滟水光:“你想背我上山么。”
“暂时没这个想法。”
容明玉比先前客气了不止一点,甚至苦口婆心给她提意见:“诶,你讲话不要撩来撩去的!”
“首先我喜欢身娇体软的oga,其次你是我妹妹的人,我死也不会打你主意。”
容明玉咳了一声,望向天花板:“我问那话也没恶意,你能不能走我一点不在乎,纯纯嘴贱问。你……也别太防备啊,好歹一起去绿苗山呢,我可不想生意做到一半吹了。”
听见不想理的话,有人恼羞成怒,有人低眉不语,有人浅笑盖过——
这人就喜欢以攻为守,先将说话者弄得心神不定,再拐进自己的节奏里为所欲为。
与容明月一同长大,接受差不离的教育,容明玉也不蠢。
不然照她那个玩法早翻车了。
应黎想了想,微微颔首。
难得能跟这病秧子在一条破船上,容明玉心念一动,凑过去笑嘻嘻问:“嘿!醉醉为啥那么听你的话?”
她前面几番话本就是随性说的,都没想得到病秧子回复,更别提认可。
既然病秧子今天这么好说话,她不妨得寸进尺些,免得没有下次。
“听话?”
这两个字在嘴里过了一遍,alpha停下手中动作,双手交握,笑得温柔:“她做的都是她想做的,没听谁的话。”
容明玉摆手:“少诓我!实话说,是不是醉醉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嗯?”
她笑得忒不怀好意,只眼底冷得要命,看不出半分玩笑意味。
很显然,容明玉既不信这两人情投意合,也不信应黎没做手脚。
包间内沉默片刻。
应黎悠悠开口:“或许是较为私密的照片,或许是某些不为外人道的秘药,或许——”
根本听不完后面的话,容明玉光是想到一些场景,气就直接冲到天灵盖,是一分理智都不剩了。
她一把拽住应黎的围巾,几乎将人从轮椅上提起来:“好你个应黎!我就说醉醉不对劲!你竟敢耍这种下三滥的阴招!”
双手分别撑在扶手上,轮椅稳稳当当停在原地。
应黎抬眼:“哦?容二小姐在声色场所待久了,这些手段一点没碰?”
容明玉嫌弃极了:“呸!我从来都讲求个你情我愿!你出去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
“你还想跟我做生意?!哈,想得美!我告诉你应黎,我……”
应黎‘啧’了声,抚上额角,似是有些惋惜某个决定。
容明玉反应了会,狐疑地松开手:“啧什么?”
应黎将轮椅转了个方向,差点轧到容明玉的脚。
抬手理了理被扯乱的围巾,眸色清亮:“感觉你挺有意思的,看了不少小说吧?”
被一个alpha夸有意思,容明玉心里一阵恶寒:“那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