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香吗?”
这人偏抓着这话题不放。
眼眸弯弯,在她唇上或眼上游移,带着让她无所适从的宠溺。
这香并不浓烈,淡淡的,幽幽的,有种古怪的冷意。
但alpha握着她手腕的地方是温热的,看过来的眼神也在发烫。
一时之间,池醉脑子里便只装得下两个选项:香,不香。
什么抓痕,什么二姐,暂时被熏得忘却了。
她神情恍惚着被这人拉到同一张木椅上坐下,接着耳边响起瓷罐盖子拧开的声音。
葱白指尖轻端着翠色药罐——
这人倒是自在,放松了脊背靠近椅子里,微微抬着下巴,懒懒等她伺候。
透过这面无所隐藏的镜子,她看见那人半垂眼在望她的侧脸,睫毛太长,看不清里面情绪。
下一秒,那人感知到了什么,一撩眼皮。
两道目光在里头相遇。
池醉连忙移开眼神,接过药罐,抿着嘴用指尖挖了一小块。
抖着手就要往这人脖子上抹。
药膏与皮肤接触时间太短,并未被暖热。
冰凉碰到伤处时,alpha曾颤了下眼睫,气息跟着一沉,落了几分到池醉手背上。
“你别……”喘。
开口两个字,又立马闭上了。
任由那人盯着她红透的耳尖看,池醉几乎是哆哆嗦嗦地做完这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仓惶拧好盖子,腿软得扶着桌面就要起身。
腰身被身后避之不及的人揽住了。
呆滞感受着背后拥着她的那人轻轻将脸颊贴到她腰上,散漫的语调混着些许明显的困意,有点不合时宜的勾人:“你还没回答我——”
“香不香?”
应黎很多事都喜欢自己做,今日却不寻常了。
从梳妆台到木床的这几步路,她一定要说没力气走,整个人缠在池醉身上,软绵绵地要人扶。
“这只手放到我腰间。”她煞有其事地说,“稍微用点力好么,摔下去很痛的。”
明明池醉一次都没摔了她,她嘴里的这句话像经历过一般,假假真真可恶至极。
池醉已经不敢看镜子了。
这人还要在耳边低声说:“握痛了也没关系,反正总是你帮我揉的。”
“药罐子里的药是不是没用完呢?所以说啊——真的没关系。”
直到oga板着脸将她摁在床上重重亲了好一会,这种乱人心神的话终于没再讲。
灯关了。
黑暗中,池醉脸上的温度迟迟退不掉。
想到几分钟前alpha轻阖着眼任她折腾的模样,便一阵心热。
被子下的四肢纠缠到一起,她鼻尖时有时无贴着alpha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