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支撑的腿轻轻松懈,往那边侧去,依在那人肩上。
尾音轻勾的哼声被面具隔了一层,听得不太真切——
但离得这样近不会无所觉察。
那人手指僵硬了片刻,似是不敢动弹,生怕肩上的人继续哼出让人招架不住的声音。
睫羽颤动得快了,黑眸里情绪万千,最终凝为深深的幽暗。
她转过身体,以一个将人半压在桌边的姿势抱过去。
与微凉的手十指相扣抵在桌上,逼着alpha自己撑住。
像是轻摸在干净的雪地上,细碎雪花如此柔软,如此冰凉,脆弱又美好,盈盈动人。
最要命的是,她这样占着她的便宜,几乎在她身后每一处都留下痕迹——
alpha却没有推拒的意思,连那唯一自由的手也不知何时扶上了她的腰,暧昧地碰着。
将到了嘴边的闷哼压下。
她快要控制不住地揭开alpha脸上碍事的面具,继续折磨她的唇,或是用牙齿在她颈上、后背上咬出痕迹。
深深浅浅,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人有伴了。
也要惩罚她敢穿成这样来这种舞会,被她这个‘陌生人’摸尽了风光。
感受着掌心里微微颤抖的腰肢,应黎嘴角微提,轻叹了口气。
兰妮一看见应黎被人压制,瞪圆了眼睛左顾右盼,随手抽起一瓶没开封的酒就怒气冲冲过去。
“……有人要来了。”
应黎笑着说。
她拍了拍身上这人的腰肢,身体往后靠,分开了一些。
然而退到一半,又被这人不满地搂回去,摸了好几下腰才松开。
“乖。”
见alpha还想伸手摸自己脑袋,那人生气地拍下她的手,冷冷刮了兰妮一眼,抬腿离去。
直到走了几步,那人后知后觉意识到应黎说的不是k语,是普通话。
那人:“……”
兰妮被瞪得呆了两秒,错失抓住登徒子一顿暴打的最好时机。
又有病弱的alpha笑吟吟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手中酒瓶夺下。
兰妮:“喂!她,你……你还笑得出来!”
应黎认真研究了下酒瓶上面的标识,说:“这酒很贵的。”
兰妮满脸不可置信“……你还管这些?!”
应黎:“若是撒了一地多浪费呢?不如喝空了瓶子再去找人打。”
兰妮深呼吸好几口气,才能让自己的拳头不打在可恶的alpha脸上!
所以说,除了瑟琳娜夫人,没有一个alpha值得同情!
应黎轻笑着,不知在对谁说:“她只是不让我喝酒。”
“……喝就喝,不喝就不喝,那个人凭什么管这么多。”兰妮嘴上说应黎可恶,可这句话仍是站在alpha立场说的。
她说完就红了脸,觉得自己没出息。
不过转念一想,是瑟琳娜夫人让她照顾病秧子,她这样想是遵循夫人的意思——
完全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