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卿端着酒碗再次向尘晚举杯道:“那为了未来,我敬你一杯?”
尘晚笑着应下了。
二人皆一饮而尽,酒再被满上。
楼下戏台这时唱道:“二十一岁的小寡妇,扫兴没神儿,思想起奴家好命苦,过了门子犯了白裙儿,死了这个当家的人儿……”
尘晚一下顿住了:“……”
看着尘晚那张漂亮的脸蛋瞬间变了颜色,惯来不知死活的宋卿卿这时终于忽然一下意识到在这个自己主动告白述说心意之时,好像听这个戏曲有些不是滋味的样子…但现下已然迟了。
那戏台上的小寡妇期期艾艾,甩着衣袖仍唱道:“奴一想接三天了我该去圆坟儿,带上一块孝包头啊不擦胭脂粉儿,不系孝带子,奴我们系麻批儿,白布的裹脚,白布的裤腿儿……”
尘晚面沉如水,盯着台下怜人眉眼冷峻。
而宋卿卿则难得的有些坐立不安:“……”
这个时候,似乎,应当,说些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宋卿卿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本来想与尘晚聊聊尘晚过去的故事,方便自己趁虚而入,结果嘴巴一张,她说的却是:“晚晚觉得我如何?”
一旁的生姿一听这话顿时就是眉头一跳。
完了,她就知道她家小姐的酒量最多只有两杯,这两碗一下肚,宋卿卿兴许自己都管不住自己要说什么了。
尘晚倒还未醉,至少她看起来还挺淡定从容。
听了宋卿卿的话,尘晚也不意外,只是转头认真地将宋卿卿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从发顶的头发丝到光洁如玉的下颚,每一寸肌肤她都用缱绻的目光一一看过。
半晌,尘晚吐出了两个字:“完美。”
在她心中,卿卿惯来是最好的。
闻言,宋卿卿心当下就飘了,她就知道自己在晚晚那里定然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她瞧着尘晚,越看越觉得尘晚真是好看,诶诶,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儿,不做她媳妇儿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样想着,于是她便直接道:“既是这般完美,那你为何不娶我?”
看表情,她似乎当真有些不理解。
一旁的生姿恨不得自己耳朵当场聋掉:“……”
完了完了,喝完酒的小姐根本不知道何为“委婉”二字是如何写的了。
…哪有姑娘家家的这么直楞楞上杆子地去问人的?
也不怕被人看轻了。
正想着,生姿便看见另外一个当事人尘晚端起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再续上一杯,冷不丁道:“我已然成婚。”
生姿一脸的“我就知道”的表情:“……”
得,尘大人拒绝她家小姐了。
呜呜呜,她家小姐怎么这么惨啊,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人准备表白了,结果对方就这么赤裸裸地拒绝了?!——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