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些让我来吧。”
“出了皇宫,就不必称呼陛下了。”
谢时眠没让薇薇安碰花芝的衣物,笑容柔和,“浮空艇里也有些凉意,去给夫人拿一条毯子。”
夫人……薇薇安揣摩着这个词,“是,属下这就去。”
谢时眠捞了一条自己用的毯子给她,“等等,这里有一条。”
薇薇安张了张口,不知道除了陛下,还能称呼她为什么。
“叫小姐吧。”
“是,小姐。”
薇薇安立刻接过谢小姐手上的刺有玫瑰花和昙花的毯子,在毯子的刺绣中藏着一个白色蓝眼的猫猫。
身后的女仆局促不安地看谢时眠亲手熨烫衣物。
“小姐这……于理不合。”
谢时眠摇摇头表示她没那么娇气,女仆看她的动作像是曾经做过千百遍,心想这位真的是从小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吗。
不论是从前的公爵之女,还是现在的陛下,在女仆看来,她过于亲和了,一点也没有贵族身上的颐指气使,和天然高人一等的傲慢。
谢时眠把草草收拾的花芝衣物摊开熨烫,压平每一道褶皱。
“这孩子,手帕怎么乱扔。”
谢时眠把花芝口袋中的手帕拿出来,只见上面沾上了点点血迹,里面散发着残留着oga的信息素。
谢时眠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仆诚惶诚恐单膝跪地,“小姐,这件衣裳夫人不让我们碰,故而没有清洗,请小姐恕罪。”
谢时眠:“起来吧。”
谢时眠把宫中的不少衣裳都带出来了,她没有所谓的贵族衣服不能穿第二遍的浪费习惯,或许是找出来的时候没注意,
“去忙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谢时眠看手帕的压痕已经很久了,黑色的制式风衣是花芝担任摄政时候经常穿的。
那时候,谢时眠在第六星系。
“确实很久了。”
所以不可能是花芝曾经收集过的落红。
除了落红,还会有什么能沾上如此重的苦柠檬味道?
谢时眠闭了眼睛,“看来只有一种可能。”
“姐姐。”
背后突然传来花芝的声音,“姐姐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一个人偷偷摸摸在是干什么。”
“给你烫衣服。”
“手上的是……”
花芝从后面搂上去,下巴抵在谢时眠的肩膀,“手帕。”
谢时眠道:“是当时抽取信息素,捂住伤口的手帕吗。”
花芝先是一愣,眼中随即流露出回忆之色。
“当时我没找到止血喷雾,用手帕替代了,居然被姐姐给找出来了。”
“可惜那些信息素,姐姐不服用解药,只能被浪费了。”
“是我欠芝芝的。”
说来也不算浪费,如果谢时眠没有彻底戒断,能不能活到现在都说不定。
“平等”是一段感情中最需要的东西,一旦变成了一方没有另外一方活不下去,便失去了开始这段感情的初衷。
谢时眠把手帕放回大衣中,“地方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