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蓝染要将她带回去的理由吗?
沙罗点了点脸颊,没有出声,安静地观察烏爾奇奧拉如何对她进行心灵控制。
她左看看少女不知所措的紧张模样,右看看青年强硬残酷的无情神色,差点忍不住给他鼓掌。
不得不说,这家伙在话术和察言观色这两方面上确实有一套的,就说刚才她和烏爾奇奧拉的那段对话中已经可见一斑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很清楚别人缺少什么。
烏爾奇奧拉啊,你才是最矛盾的那一个。
栗山沙罗学着葛力姆乔平时的模样把手揣进兜里,气定神闲看向两人,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烏爾奇奧拉把一个手环套在少女腕上就放她离开了。
还以为需要自己来一针麻醉才能把人安分带回去的沙罗迷茫了,她抬眸对上那双墨绿色的双瞳,牵起一个礼貌的微笑。
“所以,我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如果我失败了,需要用你的毒素控制那个女人的神经。”烏爾奇奧拉冷淡地解释,回到黑腔里又开始往另一处走去,“走了,去通知其他人,任务已经完成。”
栗山沙罗越发感觉自己压根就是白跑一趟,叹了口气跟上去与他快速抵达空座町上方,望着下面正打得火热的战场,烏爾奇奧拉让她领导基力安降下反膜,他自己则出去阻拦打上头的葛力姆乔。
少女点点头,挥手将黑腔与断界中那些虚所滞留的小小空间相连,召集基力安控制它们瞬间落下反膜。
四道金黄色的光柱隔绝了死神们与破面之间的联系,眼看就差一刀便能杀死黑崎一护的蓝发男人低啐,挥开烏爾奇奧拉按在他腕间的手冷下脸来。
“结束得真是时候啊,烏爾奇奧拉。”他瞥了眼下方橘子头的少年哼笑一声,冰瞳里满是不悦,“怎么,怕我抢先杀掉你的猎物?”
“我已经说过了,如果他对蓝染大人产生威胁我会亲自处理,你最好不要插手。”烏爾奇奧拉的语气也并不好,盯着面前这个处处与他唱反调的家伙警告道。
葛力姆乔归刀入鞘,不屑地撇开头,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等他站到黑腔里看见栗山沙罗时,被强行打断战斗的烦躁这才消去一些。
“哟,怎么你也来了?”他抬手按在少女发顶,胡乱揉了两下,还顺手捏了捏她头顶那两只尖尖的小角。
沙罗晃着脑袋不让他在自己头顶作乱,理所当然道:“来接你啊,顺便去看看烏爾奇奧拉的任务目标。”
“还挺自觉?不过下次别出来了。”
阴郁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葛力姆乔心里的小人一下就支棱起来了,和她一起并排走着,完全把其他人视为无物。
沙罗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比了个ok的手势,把自己头发捋顺笑眯眯拉着他率先跑了回去。
因为烏爾奇奧拉给了那个橘发少女一段时间和同伴告别,从现世回来的六人便在虚夜宫等待了一段时间,直到那女孩发出信号,烏爾奇奧拉才又出去把人带了回来。
井上织姬捏着手,小心地跟在那个脸上有两道泪痕的破面身后。
“欢迎来到虚夜宫。”
“虽然有些突兀,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力呢?织姬。”
那双冰冷的褐眸望向少女,王座上那个男人话里的内容明明还算平易近人,但他散发出的气势却让井上织姬遍体生寒。在这种威慑下她几乎无法作出任何动作,连顺从的回答都只能像呼吸一样轻微。
露比板着一张脸的表情被蓝染收入眼中,他瞥向心有不满的新任6号,淡淡问道:“看来有人对你很不满啊,是吗?露比。”
他对蓝染明显颇有深意的话毫无所觉,直截了当地将自己厌恶少女的理由全部摆在明面上。
栗山沙罗用余光瞟向旁边阴柔的少年破面,悄悄递给葛力姆乔一个这家伙没救了的眼神。
蓝发男人发出轻蔑的气音,懒得理会前面那个抢了自己号码的家伙,对于这种连棋子都算不上的白痴,葛力姆乔连一个目光都不想分给他。
果不其然,他质疑的态度被蓝染一句话就轻描淡写地讽刺了一番,站在露比身后的沙罗看在眼里,不由摇了摇头。
“好了,为了能给大家清楚展现你的能力,织姬,麻烦你治好沙罗的右手吧。”
“哈?蓝染大人,您在说笑吧?”露比忽然抬起头,转身看向后方少女还留着狰狞伤疤的右臂,指着她手腕冷嘲,“没有东仙总括官亲自解除腐蚀伤口的缚道,她那条断掉的手筋怎么可能恢复原样啊!而且如果从外部强行治愈会连那条胳膊一起炸飞的吧?”
“惩罚时间没到,她那条胳膊就永远都不可能恢复了!”
然而身穿校服的橘发女孩却沉默不语,直接走向守在她身后的另一个少女,低着头张开了橙色结界。
“双天归盾,我拒绝。”
柔和的力量覆盖在栗山沙罗身上,井上许是看到了她腰腹处还有伤痕便一并给她进行了治疗,随着力量浸透伤处,沙罗明显感觉到右腕附着的死神灵力正在被她消除。
露比的神色逐渐惊愕,东仙要作为总括官的实力虚夜宫人人都再清楚不过,而那个死神也十分擅长鬼道和缚道,仅靠这些技巧就能将一众亚级破面制服。
可现在,却被一个看上去弱到极点的人类小姑娘抹消了?!
“怎么可能!!!你到底做了什么!?”
露比惊疑的神色让沙罗忽然觉得十分好笑,她挑衅般抬起右臂朝他晃了晃已经可以行动自如的手,随后轻声朝井上织姬道谢:“谢谢你,织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