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欠你什么债了,快说!”
葛力姆乔靠在少女床头,眼帘半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四季流转,现世已是夏末秋初,但刚拿回身体的少女却还穿着夏季单薄的校服,裸1露在外的手臂触感温润微凉,而与自己胸膛接触的部分则完全被他的体温浸染。
尽管温度对破面而言毫无意义,可这种体温彼此交融的感觉却让他怎么也无法忽视。
如同一只冬日里寻觅暖阳的猫。
葛力姆乔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将其与搭在胸前的另一边同时紧扣,他抬起少女下颌,毫无征兆地吻了下去。
唇瓣相接,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用行动向少女索取自己渴求已久的欲1望。
炙热的舌尖描绘出她盈润的唇形,几番吮1咬让原本浅色的唇瓣微微有些泛红,此前大多都是浅尝辄止的葛力姆乔犹如挣脱了锁链的凶兽,急切的进攻仿佛要将一直环绕在身边的暖阳吞吃入腹那般,舌尖稍一用力抵住贝齿,便轻而易举地闯入少女口中。
柔软的舌面被粗暴地舐1咬而过,那双冰瞳里溢出几分愉悦,戏谑地看着少女略微有些失焦的双眸,这一吻带着无边的侵略,他肆意占据恋人软嫩的口腔,几乎要将自己的气息深深刻入对方血肉。
激烈的交1缠让少女那双明亮的紫眸早已蒙上一层水雾,迷迷糊糊地回应着他的索取,感受到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葛力姆乔放缓攻势,缠1吻着她的唇舌逐渐变得缱绻,偶尔也会松开一丝缝隙让少女喘1息,虽然那点好不容易才进入口中的空气很快便会被他蚕食殆尽。
单薄的校服衬衫在他大力的禁锢下压出极为明显的折痕,葛力姆乔自余光中瞥见恋人皱起的前襟,漫不经心地抚过那些褶皱。
被他亲到头脑发晕的栗山沙罗只觉颈侧一凉,倏然睁眼才发现自己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两颗,那只大手随意拨开领口,白皙的锁骨和脖颈便全部暴露在蓝发凶兽面前。还未等她挣扎拒绝,尖锐的犬齿已然咬上少女并不明显的喉结。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即使明知对方不会危及自己的性命,可对于习惯了战斗的少女来说这种要害被人噬咬的刺激也并不比之前那一吻来的小。栗山沙罗有些难以遏制地紧张起来,固然葛力姆乔吻1咬的力度不大,也足以让她绷直神经。
所幸这人还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湿热的触感停留在锁骨附近,随着些微的刺痛穿透肌肤,这场充满暧1昧的标记行为终于告一段落。
“虽然很想连本带利一起收回来,不过今天就只讨点利息。”
葛力姆乔松开了桎梏着恋人的手臂,然而被吻到满脸羞恼的少女已经没有力气再反驳他,连原本凶狠的瞪视都变得柔弱起来,看上去毫无威慑力可言。
他哼笑一声将栗山沙罗平放在床上,掀起被子将她盖住,顺势遮住裸1露的雪颈,做完坏事的青年朝她扬了扬手,大摇大摆走出少女的卧室,转身去了客房。
沙罗裹紧被子爬起来,恼怒地锤了拳床垫,从旁边的柜子抽屉里拿出许久不用的小圆镜往脖子上一照。
果不其然,喉结和锁骨边缘都被印下了泛红的咬痕,虽然系上扣子就看不到了,但要是在家里穿睡衣肯定会被发现,可恶啊!
她攥着被角气愤地磨了磨牙,在心底狠狠诅咒某只大猫明天吃饭噎到,事到如今她总算明白这家伙一直在讨什么债,想到刚才那个充满掠夺性的吻,栗山沙罗脸上再度升起热意,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闹了这么半天,她也有些累了,沙罗踩着自己的熊猫拖鞋慢吞吞挪到浴室,久违的昏黄灯光让她有些犯困,还泡着澡就不知不觉在浴缸里睡了过去。
二楼最边缘的房间里,葛力姆乔正翻看着书架上摆放的相册,翻页的手指微顿,他抬头朝少女那方看去,眉尾稍稍挑起。
一夜好眠。
第二天,栗山沙罗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
她记得自己昨天好像是……在泡澡来着?
看着身上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虚夜宫制服外套,少女极为少见地扭曲了神色,她颤抖地拉开拉链,愕然发现里面居然是穿戴整齐的,奇怪之余不由捏住衣襟,木着脸换好新的校服,梳洗一番后下了楼。
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频道,父亲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她环视一圈,既没发现男友的身影,更没探查到他的灵压。
栗山沙罗看向母亲,疑惑问道:“妈妈看到葛力姆乔了吗?”
“嗯?他啊,出去买菜了。”栗山雪摘下眼镜,朝女儿露出一个微笑,“阿司说中午要做你爱吃的炖牛肉,家里没有胡萝卜了,刚好你又没醒,就打发他出去了。”
看着少女目瞪口呆的样子,栗山雪又压低声音:“不然你跟过去看看?虽然我给了他买菜的钱……但今天刚巧促销,我很怀疑那孩子根本买不回来。”
那何止是买不回来啊,遇上促销他根本不是那群阿姨大妈的对手!!
没给这群抢他东西的人类削了已经算葛力姆乔大发慈悲啦!
栗山沙罗飞快跑到玄关,连忙换好鞋子匆匆冲了出去,她擦了把额上的冷汗,心里默默祈祷自家大猫千万别和普通人起了冲突。
最近的超市拐两个弯就到,沙罗刚一迈进这条商业街就被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震撼到了。一月一度的大促销名不虚传,上到六十岁的老太,下到十来岁的小孩,全都疯了一般涌向超市入口。
她打开灵力探测迅速定位男友的灵压,却发现这人在极高的位置,沙罗随着指引抬头,良好的视力让她看见了站在商业大楼顶端的某个张扬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