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第一个拿起杯子的人,萩原自然有自己的理解:“能在一起吃饭就是值得庆祝的事了吧。不要太古板啊,十六夜。”
看起来松田没告诉萩原为什么要找他一起吃饭。十六夜用余光去观察松田,他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萩原,你和阵平瞒着我什么事呢?”
萩原顿时来了兴趣,他连筷子都放在筷子架上。
“你发现了!”
十六夜:“?”
她虽然觉得萩原会告诉她,却没想到萩原对这件事这么积极。
“萩!”松田不满的出声,但萩原根本不理他。
“之前小阵平一直不让我说,他觉得太害羞了。”
大概是知道阻止不了萩原,松田已经撑着额头开始放空了。十六夜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松田会害羞。
“在你失联之后,他一直以为是你遭到了爆|炸犯的报复,所以想给你复仇。”
“给我复仇?”十六夜不解,“我们那个时候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原来小阵平根本没告诉你啊,”萩原意味深长的笑了,“他其实在你刚加入□□处理班的后没多久,就喜欢上你了,只是一直没告诉你。”
十六夜立刻惊讶的扭头去看松田。她在实习的时候完全没想过松田会对她抱有这样的想法,那时她一直把萩原和松田看做除了樱宫外最好的朋友。
“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但是在还没说出口的时候,”松田撑着脸,没什么表情,单纯的陈述事实,“你就突然失联了。”
所以松田才会念念不忘了4年,甚至还想帮她复仇。
更多的事松田就不打算说出口了。例如如果不是有萩原拦着,他甚至还想过要不要攒钱先买戒指,再表白会显得更郑重其事一点。
十六夜当然觉得很感动,不过在感动之前,她先想到了别的事情:“这么说,我到应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的命令,我也不会来搜查一课,然后再次碰上你和萩原。”
讲到这里她也露出了痛苦恶心的表情。去感谢巴塞洛,实在是令人反胃。
“之前一直没问你,你的身份暴露了吗?”萩原压低声音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问?”
“之前你认为你被派到搜查一课是要用深名十六夜的身份试探别人,”萩原解释,“但现在证据摆出来,需要你试探的深名不破本人就是巴塞洛。那么,他把你派过来的目的,你有重新考虑过吗?”
萩原提出的问题,十六夜当然反复思量过。
“其实这个答案很简单。只是刚好需要一个来警视厅卧底的成员,而我恰好又与樱宫白桃有关系,”她顿了顿,眼前两人专注的听她说话,让十六夜有点说不下去,“他只是需要一个在知道一切真相后会感到痛苦的人罢了。”
萩原皱紧眉头,觉得相当的不可思议:“你是说,是因为他恨樱宫白桃,才会想着折磨连带着樱宫以内,所有认识她的人。”
十六夜装作深沉,抱着胳膊:“他就是这样扭曲的人。”
“那他有没有怀疑你是……?”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好久,”十六夜趴在桌子上,“我想大概在我刚开始获得代号的时候,他就在怀疑我。他不怀疑我,我才会感到奇怪。他对于白桃的恨,对于我即使坏处,但也有好处。”
松田挑眉,用相当严肃的口吻说道:“你脑袋坏了?这玩意怎么会有好处?”
他看起来相当生气。
但是不论是松田,还是十六夜,面对的工作都相当的危险。所以松田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来,只能让十六夜别贸然冒险。
明明脾气最冲的是松田,但在自己的安危上,身边的两人却比他还要冲。一个是拆炸|弹时不愿意穿防护服,另外一个时坐着高危卧底工作,却看起来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下一秒就能去世。
有时候,松田真想狠狠给两人一拳,把这句话敲进他们的脑袋里。
十六夜笑着说:“就算我的身份真的被他发现,他大概也不会让我马上去死。因为我是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我经过了他的所有考验,他对我身上投注的扭曲的感情,可能已经超过了白桃。”
与樱宫白桃之间,是她活了下来。与东井上之间,又是她活了下来。
她对于深名不破,也就是巴塞洛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他的确对组织很忠诚,但他不像是……(g)那样,没有一丁点的私心。他有他自己想做的事。或许我下一秒就会死去,但也许我过了50年都还活着,都看他的心情而定。”
提起巴塞洛,十六夜发散了下思维。
系统所提到的死亡可能会与巴塞洛有关吗?
系统直到现在还在装死。
十六夜轻描淡写的为话题画上了句号:“这是我的工作,没办法——好了,我的事情已经讲明白了。现在该继续爆|炸犯的事了吧。”
“当年的案件你了解多少?”
十六夜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了个0,耸了耸肩膀:“一点都不了解。我只知道,当时停止倒计时的炸弹,突然间又开始计时了。”
“好吧……”萩原被十六夜理直气壮的态度逗乐了,“我先给你大致讲一下收录在警视厅档案里的记载吧。”
萩原咳嗽一声:“当时的炸|弹犯有两人——这个你还记得吧。一人出车祸死了,另外一人还没抓到。虽然后来有追查出第二名炸|弹犯的住址,但是因为他是跟其他人住在一起的,所以并没有留下身份信息。”
“跟他同租的人或者房东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