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安藤惠每天下班的时间相当不固定,几点回来都有,但这恰好证明了安藤惠在死者死亡当天出门很正常。
在口供里,安藤惠说了,死者死亡当天她人在外边很晚才回家,这与监控显示的一致。她没有在这件事上撒谎。
松田揉了揉眉心。
萩原托着下巴,突然露出了笑容:“小阵平,我们再去找鞠子文太,用沙子这件事诈他。”
松田点了点头。
鞠子文太肯定知道点什么,从他身上下手准没错。
萩原给鞠子文太打了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方便他们再过去一趟吗。
鞠子文太一天之内第二次被警察堵住职务询问,显然不淡定许多。在电话里,他结结巴巴的问萩原发生了什么事。
但萩原只是笑。
“没什么事,只是刚才有点问题忘记问你了。”
鞠子文太在电话里沉默了半晌,报了个地址。萩原知道这个地址,是鞠子文太家的位置。
于是在挂断电话后,两人又再次发车前往鞠子文太家。
恶人一般都是松田来做的,这次自然也一样。
在进入鞠子文太家后,松田立刻露出恶人颜,问话方式像是流氓。
“我劝你最好讲实话,你当天晚上有没有去过花店。”
鞠子文太吞了口口水,摇了摇头。
松田冷笑:“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凶器曾经出现在你家里吗?”
他把打印出来的购物记录丢到桌子上,像是把五百万丢到桌子上,要买下某某的性命一样。
鞠子文太拿起纸张,他越看脸色越苍白,捏着纸的手越抖。
“这是安藤惠存在我这里的,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凶器啊。”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松田说,“要知道凶手都会这样说。”
鞠子文太急了。
“我的确隐瞒了一些事,”他说,“其实昨天晚上我去过一趟花店。”
松田懒洋洋的嗯了一声,锐利的目光穿透墨镜落到鞠子文太身上:“你去干什么了。”
鞠子文太吞了口口水:“我是去杀大野拓人的。”
一但有了开始,鞠子文太的话语也变得流畅起来,他几近是破罐子破摔一般,把当天晚上所发生事都告诉了两人。
他在凌晨1点的时候曾经去过一趟花店,那个时候花店的门没锁,他还以为是安藤惠粗心,忘记把门锁上了,但当他来到楼上,发现大野拓人的房间也没上锁后,他才意识到有一点点不对劲。
但人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
所以鞠子文太还是壮着胆进去了。进去之后,他便看见死在浴缸里的大野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