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揽过慕时的肩膀,压低声音,“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我们……”
慕时语塞。
滕玉棋轻嗤,“看来没什么进展。”
慕时:“……”
也不全是吧。
“说到底,钟离砚才是你正儿八经的未婚夫。”
“一个没有亲口承认过喜欢你的人、一个没有明确表示过非你不可的人、一个没有请求你与他相爱且得到你应允的人、一个名义上并没有成为你伴侣的人,无论你跟别的男人做什么,这个人都无权干涉你,甚至没有资格争风吃醋。”
慕时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身为一个男人,不主动跟你更进一步,就是在占你便宜!懂不懂啊你个白痴!”
滕玉棋说完,立马将?她推回闻人鹤身边。
慕时踉踉跄跄,闻人鹤伸手扶她,却?被她避开。
“怎么了?”
“我、你……”慕时感觉自己的脑子一团浆糊,结结巴巴半晌,低下头道:“没怎么。”
闻人鹤看向滕玉棋,似乎在质问:你跟她说什么了?
后者?摸了摸鼻子,背过身去?,当无事发生。
“你要等?那个人一起上山吗?”
慕时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嘴里的那个人是钟离砚。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闻人鹤微怔,“你、不怕他认出你了?”
慕时停顿良久,缓缓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有人说,他或许是这世上,除了爹娘和哥哥外,最爱我的人。”
“师兄,你觉得这话对吗?”
闻人鹤怔愣,心中?翻过惊涛骇浪,面上神色呆滞。
“不……”
“滕玉小姐。”
令人如沐春风的男子声音灌入众人的耳朵。
慕时缓缓回头,看向已?经褪去?青涩,且消瘦了许多的少年人。
“抱歉,路上耽搁,让你久等?了。”
他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世家独有的清贵和从容。
闻人鹤掐着?自己的虎口,指骨发白,感觉心口在被灼烧。
区别
山脚下人?来人?往,无数人?从身旁路过,可?有?的人?眼里,只存在?一人?。
与滕玉小姐寒暄过,钟离砚侧目,不经?意?间,与白衣紫袍的女子对上视线。
自此?,他便不敢挪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