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小心些。”慕时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跟紧我。”
越良河对她感到些许陌生,咽下一口唾沫,欲言又止。
慕时只想快些找到师兄,谁知走?了没多远,熟悉的修长身影从夜色下缓缓现?身。
她脚步顿住,粉色宝石莹莹生辉,此时此刻,是?这天地间最耀眼的存在。
“师兄!”她快步跑去。
本欲拥抱,想起爹娘在后?头,慕时匆匆收回胳膊,只是?轻轻拍在他身上检查,“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闻人鹤笑看着她。
慕时松了口气,见他和离开时差不?多模样,连头发丝都没乱,便放下心来?。
慢悠悠走?来?的越良河冷哼一声,“就你瞎操心,人家打不?过自?然会退,真以为有?人会傻到为了你拼命呢。”
慕时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不?仅没收敛,还继续道:“人贵在有?自?知之……”
闻人鹤忽然抬手,血淋淋的掌心赫然躺在一颗泛着幽绿、像柿子一样的果实。
霎时寂静。
闻人鹤的手心手背皆是?极深的伤口,将?原本白皙的手染红,甚至不?断有?血顺着胳膊流下。
他神色平静,好像流血的是?别人一样。
“你……”慕时呆了一瞬,缓慢撩开他的袖子,小臂亦是?伤口遍布。
闻人鹤见她呆滞,像是?吓到了,忙强调道:“我没事。”
他又看向越良河,“伯父,桫椤树心,晚辈可找对了?”
“额,是?。”越良河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将?桫椤树心接过的同?时清了清嗓子,“一个男人,这点小伤……”
“师兄!”
闻人鹤睁着眼,倏忽直挺挺地往前倒去,慕时连忙接住。
越家,慕时的房间虽然久无人居住,但日日都有?人打扫,连桌上摆来?看的青瓷都一尘不?染。
闻人鹤裸露上身躺在床上,慕时坐在边上,目光幽怨地看着正在给他疗伤的父亲。
待他身上的伤口全在疗愈之术的作用?下愈合,越良河才?敢抬头去看女儿,信誓旦旦道:“没事了。”
“那他怎么?还没醒?”
“睡着了。”
慕时:“?”
“真的没事了,你还不?信爹?”
被她看得心虚,越良河又补充道:“顶多虚弱个三四天,保管七八天后?活蹦乱跳的。”
慕时眉头轻蹙,“他近来?总是?犯困,我却查不?出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他从前不?这样的。就算没了原本的体质,可修为还在,何至于此?”
“犯困只是?表象。”
她有?不?解,越良河顿时有?底气地直起了腰,“你看他是?在睡觉,实则是?在悟道,就像神识掉进?了迷宫,走?不?出来?就一直是?如此状态。待走?出来?了,便是?完全蜕变。”
“你是?说,他这样是?因为在升境的边缘,只差一步就要跃进?化神期了?”
“差不?多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