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序宁,时间不早了,起来吃饭吧。”
“妈妈做了你们爱吃的早餐,刚出锅,还热乎着,一会儿凉了。”
他们在长辈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做了爱,方惜亭心虚,没敢第一时间应声回答。
倒是谢序宁心理素质强,没事人似得立即给了反应:“我们已经起了,阿姨,马上下楼。”
母亲在门口静立数秒,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脚步声走远后,两人才忙碌着穿衣起床。
谢序宁果断干脆,率先打理好自己,和方惜亭招呼后,快步下楼帮忙。
方惜亭重新洗了澡,吹干头发,耽误些时间。
他在穿衣镜前,谨慎细致地用衣物,遮盖自己身上被谢序宁留下的全部痕迹。
在挽着衬衣袖口,还没走到楼梯间时,就已经闻到了楼下厨房里,蔓延而出的饭菜香气。
但凡开了灶火,家里就不再和前几日那样,冷冰冰的,没有生气。
尤其有谢序宁在,男人能说会道,哄的长辈高兴,家里欢声笑语。
母亲素来疼他,尤其现下,瞧见人回来,觉得这件事情转机变大,像是自己的两个儿子都陪在身边,心里宽慰不少。
谢序宁不会做饭,但打打下手也没问题。
扒蒜,洗菜,熟练的倒像他才是这家的亲儿子。
方惜亭酸溜溜地靠到厨房门口:“真不错。”
“某人一回来,家里就有热汤热菜伺候着,前几天的我可没这待遇,再苦再累都得自己扛,悄摸着挨饿受冻呢。”
谢序宁抬头,望着他笑:“方姨这是待客之道,心里还能亏待了你?”
母亲听人客气,拍下男人的手,打断他的圆场话:“别听那孩子胡说,你哪是什么客?”
“在阿姨心里,你就跟亲儿子没什么两样,前几日确实是我忧思过度,没心情顾他吃喝温饱的事。”
“现在你能回来,我这心也定下了。”
“以后外头的事情,你们两个孩子就商量着,放手去做。”
“家里的事情我来打理,别的不敢保证,但无论多晚多累,只要回家。”
“就总有一盏灯,一碗饭,给你们留着。”
“我们谢方两家世交,这么多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绝没有苟且偷生之说。”
就在各方亲友避嫌,生怕惹火上身之际,还能有人这么上赶着,要跟他们绑在一条船上。
谢序宁感动,手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便弯腰抱住眼前瘦瘦小小的温婉妇人。
“多谢您的体谅。”男人偏头,轻声,试探着叫她:“妈妈?”
方母听人这么喊,当即也红了眼眶。
妇人两手捧住他脸颊,指腹来回抚摸眉眼。
“好孩子,乖孩子。”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家的老二,是我的亲儿子。”
方母刚说完,察觉不妥,又忙改口:“不,不对,亭亭比你小,他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