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藏禁书,看我怎么惩罚你们。”灼华拍了拍手眯着眼睛,得意笑道。
灼华看着屋子,想了又想,往床边走去,在被子底下又翻出了一本。接下来是衣柜,又找到了两本,灼华找了一块布,将书放在中间全部包好,满是笑意地提着书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出门之前心细地把刚才弄乱的物品摆好,其实就算不恢复原貌,那几个粗心大意的家伙也看不出来。
灼华拿着书,扛着锄头出了书院,来到书院后面山坡上随便找了一棵树,拿着锄头刨了一个大坑,毫不犹豫将书扔进大坑,埋好,一切理所当然,只是灵机一动的主意,倒像预谋了很久。灼华拍了拍手,伸了伸懒腰,什么叫神不知鬼不觉,大抵说的就是这样。
李研翻着床铺,脸上满是疑惑,又仔细翻了两下,问道:“你们谁拿了这里面的书?”其他两人都摇了摇头,李研奇怪地走到衣柜前,伸手进去翻了两下也没有,于是对张白一说:“白一,你的也不见了。”
张白一才不信呢,从容走到衣柜面前,
自信地伸手去摸,发现没有,于是将整个衣服都拉了出来,还是没有,满脸的难以置信。
周扬摇了摇头,笑道:“看,我就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周扬自信地走到书架前,朝着放书的地方看去,翻了一本不是,翻了两本还是不是,失望说:“我的也没有了。”
“难道是学政发现了?”李研有些害怕说道。
“不可能,如果是学政发现了,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被罚了。”张白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说。
周扬颓然地坐在凳子上,爱干净的他也管不了凳子已经被他踩过了,想尽所有可能:“难道是徐睿拿了?”
李研摇头说:“不会,他拿了肯定会跟我们说的。”
张白一看了李研一眼,又看了周扬说:“难道是?”
然后三人异口同声喊道:“灼华。”
周扬走到徐睿的房间,灼华和徐睿正一人拿着一本书念着。徐睿收起灼华的书,灼华先是背了两句,聪明的眼珠子转了转,面露难色的挠着头,讨好地看着徐睿。
“把手伸出来。”徐睿严肃说道。
灼华不情愿地伸出一只手,只见徐睿笑着看着低着头怕疼的灼华,拿着戒尺轻轻地敲了两下,灼华还是下意识地向后躲了。徐睿摇着头伸出一只手拉住灼华的手,又敲了两下,稍微加重点力气,以示惩罚。
周扬看了不禁摇摇头走近认真说:“你这般打,他哪里长记性,严师出高徒,
用力些才好。”
一想到灼华气人的时候,哪里还想着心疼,恨不得大打一顿才解气。
灼华白了周扬一眼,从徐睿手里拿过书,又轻轻地读起来,也不理周扬,徐睿笑着靠在窗边问:“过来找我什么事?”
“我来找他。”周扬努了努灼华,叫道:“灼华?”
灼华转过脸来,看着周扬,一脸乖巧和无辜。
“我们屋里少了几本书,是不是你拿的?”周扬问道,他的那个无辜乖巧的模样可骗不了他。
“是。”灼华并没有犹豫,也没有问是什么书,坦然回答,转过脸去继续看书,
“你。”周扬气的指着了然于心的灼华,竟然说不出话来,而灼华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得周扬只想打人。
徐睿看着周扬愤怒的模样笑着问:“什么书?灼华拿了就拿了。”
“你说是什么书叫我们这样找?”周扬的好脾气用尽了,对着灼华不好发作,连带徐睿也没有好好说话的口气。
徐睿惊奇地看着灼华,走到灼华面前,劝说:“灼华,你还太小,不能偷看那些书的。”灼华定是好奇,偷看那些书,定是这样。
“你们能看,我为什么不能看?”灼华继续看着他的书,不以为然。
徐睿来回走了两步,手里的折扇轻敲着自己的脑袋,面上竟然有着无助,徐睿趴到灼华对面压低声音说:“你还不懂男女之事,你看那些书对身体没有好处。”
灼华抬头看着徐睿,笑
了笑说:“那些到底是什么书?叫你们这样紧张?孔子云中人之情,有余则侈,不足则俭,无禁则淫,无度则失,纵欲则败,我只是怕你们都失败了,才帮你们除去祸害,谢谢就不用说了。”
看着灼华理所当然满不在乎,又得意的样子,周扬气的狂叫:“啊!”了一声,便往回走去,走到屋里,对着李研有气无力说道:“问到了,都被你那弟弟拿走了。”
李研放下了书起身说道:“我去问问他拿哪里去了,还能不能拿的回来?”
“不用问了,我也不知道埋到山坡上的哪棵树底下了,你们也知道的,前天刚下了雨,早就顺着雨水化成了泥土,这些书你就是想拿也拿不回来了。”灼华已经走到了门口,坦然而决绝,不给李研他们一丝希望。
灼华完全不理会李研怎样的愤怒,又说道:“不要妄想再藏,你们藏的地方我都能找得到。”以灼华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就是藏到老鼠窟里面,灼华也翻得到。
灼华说完便转身出门,临走前转脸跟李研笑说:“三哥,今天晚上又有饺子吃,我给你拿来。”说完便开心的跑了,只剩下握紧拳头的李研怒喊道,
“李灼华。”
几乎传遍整个书院的声音显示了李研有多愤怒。
周扬唯有可怜地看着李研,拍着李研肩膀同情说:“她刚才还劝勉我说,不足则俭,无禁则淫,无度则失,纵欲则败,看,他
倒是学以致用。”
李研听后完全没有笑意吼道:“是谁叫他的论语,现在拿来羞辱我们。”
徐睿歉意的笑了一下,又收了回去,举起手来说:“我道歉,我教的。”
张白一笑着看着李研,没有办法,李研就这样被灼华吃的死死的,连一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