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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连忙规矩有礼的揖手奉言——
“陛下有事,但请吩咐便是,能为陛下分忧,是辅机荣幸。”
李世民一边哈哈笑道,一边走了过来。
揽住长孙无忌肩膀就往殿内迎。
一显君臣兄弟般亲近,一边还似亲切似怪罪的说道。
“唉,辅机,朕不是早就说过,无人之时,叫朕二郎便可。”
被李世民揽住肩膀的长孙无忌并未对李世民的亲近感到荣幸,反而意外觉得菊花一紧,心思非非间,不得敷衍回道。
“是,陛下。”
两人落座——
李世民笑道:“辅机你先说吧,此次找朕何事?”
自己这大舅哥,向来心思敏锐,可绝不会在这种情况还来打扰他。
长孙无忌眼睑低垂,眸光深沉,心头神思敏捷,看着李世民轻言道。
“陛下,那占城稻一事,微臣以找好乔装的商队,随时可出关外,此事,涉及年时之日,微臣还想听听陛下之意。”
这话,只是招牌。
他长孙无忌虽然此番冒进那么一两分,但绝对不会蠢。
李世民微微沉眸,想了想。
这占城稻较之寻常作物,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罕物,只不过唐苏凡那小子的红薯一出来,这明明世所罕见的占城稻就显得略微无足轻重了。
不过赶的早,还能在春耕左右种上一季,补全他大唐农物之全。
反正不是自己出钱出力,自己大舅哥顶着,李世民自然乐闻其见。
当即就笑着说道:“朕这几日繁忙,这‘大事’险些忘却,辅机提醒的对,此事,就劳烦辅机了。”
随即李世民给出了一副你办事我放心的面色。
当然,长孙无忌已然猜到李世民会这么说,当即面带自责之色,重揖礼话接下文。
“陛下,冲儿那孩子,之前混吝之处,微臣以施惩戒,如今在府内伤卧在塌,微臣家教之错,还请陛下责罚。”
自家这大舅子,向来心思敏锐,对自己的心神最为了解,李世民是知道的。
说实话,之前一时,李世民确实对这长孙冲略有不满。
虽程咬金几家的二代略有混吝,但绝不会在这大是大非,辱没大唐军人声名上有任何过越。
相反,论上次长孙冲的表现,作为自家观音婢的亲侄儿来说,李世民确实大失所望。
但很显然,自家这大国舅,亦然有望长孙冲托付长孙家的未来。
虽然君臣二人心头似明镜般,但李世民依然将长孙无忌的手托放下,一边装出一副关切之色。
“唉,辅机言重了,冲儿这孩子,年少心性罢了,似你我当年,亦不是还有几分混吝之时?”
“况且,错不在冲儿,辅机不必介怀。”
长孙无忌不得苦笑,亦不知真假,释去几分为臣的拘谨之色,道。
“陛下,我家这逆子,一与太子殿下相比,微臣就……唉……”
最后,那一声哀怨,实则不动声色一个马屁拍了过去。
随即长孙无忌一副虚心请教之色。
“不知陛下可有何育子之道?微臣想要请教,若是将来那逆子能比之殿下之一二,微臣哪怕去了,亦能不负娘娘对那逆子的关切,也已告慰长孙家祖辈先灵啊!”
这话,婉转有余,长孙无忌直接打出了感情牌外加一个马屁。
对此,两人同为人父,不管皇权高低,位极人臣,但这种马屁,确实拍到了李世民心坎上。
当即李世民那嘴角若隐若无的就扬了起来,哈哈笑道。
“哪里哪里,高明那孩子,自小观音婢就看管的严谨一些,朕虽为国君,但这小子确实没少让朕费心呐。”
确实,如今李承乾的表现,让他这个当父皇的,实在满意。
更到了苏凡哪儿,自家大儿子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
无论是各种奇怪的勘世之学,还是品德,李世民都十分满意。